第二十一章第一层(1/7)
在计程车中,我们彼此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 只感觉到与她在一起时一种怦怦然的兴奋之情,只感觉到很有趣。因为回到了纽奥良,在橡树下的“圣查尔斯街”开车到“拿破仑”,想到我们可以做的所有事情如果她让我们待在这儿的话。 让我们,让我们,让我们。我几乎问她:她是否时常这样做,但是我还不想问。 或者也许我不会想问。几年以前,当我发现“曼纳尔”餐厅时,并不需要等桌位,但是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 牡蛎酒吧很挤,几乎听不到彼此讲话,但是我们还是开始享受两打半壳的牡蛎,还有两瓶啤酒。“你第一次怎么来纽奥良的?”她问,很快喝着啤酒,就像我一样,并且狼吞虎咽地吃着牡蛎。 她的声音很自然,就像我们是一对约会的情侣。“我是在‘俱乐部’第一次放假时发现这个地方的,”她说。 “爱上了它。之后,每次我都必须离开‘俱乐部’来这儿几天。”“我是跟妈妈和爸爸来度假,”我说。 “主要是为了玛迪.格拉斯。”啤酒与牡蛎太好了,好得不能成为人类的食物。“他们每年都要把我带离学校,来这儿度过那个星期的时间。”我告诉她,我们那时待在“圣查尔斯街”套房小旅馆她知道这间旅馆,她说是很棒的地方然后是在卡润乡村举行牡蛎飨宴,以及秋葵浓汤飨宴。 “是的,我也想做这件事,”她说。“想到卡润乡村。 我有几次几乎去了这个乡村。但是我爱着这个城镇┅┅”“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说,吻她的脸颊。 “我一直在写有关纽奥良的图片故事,只是为了来这儿。”我说。那个吻是个冷不防的吻。 每次我吻她,都是冷不防的吻。“待遇很差,”我说。 “通常失去的,比得到的还多。但是我无法抗拒。 我在最近五年写了十篇文章。”“那么,你很高兴┅┅我们┅┅我们来这儿?” “你在说笑吗?”我试着要再吻她,但是她转开身体,好像她没有看到我,但实际上是看到了我。她深深啜饮一口啤酒。 她说,她有一次单独一人在这里度过了六星期,就在华盛顿街不远的“花园区”公寓,只是看书,以及在下午散步。是的,在这个城市散步是很棒的。 我说得很对。她全身软绵绵的,模样在改变。 她在微笑,脸颊有一点红。 我想,在‘俱乐部’时,她总是意识到人们在注视她,也许比奴隶会意识到的程度更强烈。现在,她只是迷失于自己正在说出的言语之中,而她吃牡蛎、喝啤酒的模样,就像我认为她会表现的模样,很是肉感,享受每一口、每一滴。 十点钟左右,我感到很兴奋,达到狂喜的状态,是喝啤酒才会有的那种兴奋,并且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东西可喝,然后喝了啤酒,才感觉到的那种兴奋。我们置身于拥挤的餐室之中,在刺目的亮光照射之下。 每个人都在大声谈着。她在面包上涂牛油,快速而轻易地大谈自己某一次了不起的顺道走访是走访乡村的一间大农场房子。 她租了一辆车子,独自一人开到圣贾克斯教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她只是想看看这间破旧的房子,但没有人陪她去,所以她就自己去。 她谈到自己经常有这种无力感,甚至在她成长的地方加州也是如此,除非有人跟她在一起,不然她无法做任何事情。她说,在纽奥良这个城市中,不知什么理由,她却没有这种无力感。 她独自处理事情。我不知道餐室的吵闹是否有助于我们两人。 她表现出美妙的活力,颈部和双手显得非常优雅,在刺目的亮光中,她的衣服在适当的地方投下了阴影。然后是炙烤的虾,也是很美味,她立刻吃起来。 我不认为我可能爱一个不会吃这种烤虾的女人。首先,这种食物并不是用炙烤的,而是一盘全只大虾,头部没有剥去,放在一个有胡椒腌汁的深盘中,用烤箱烘。 他们就原样把东西端来桌上,你去掉虾的头,剥下虾皮,用你的指头把虾送进嘴中。你变成一位美食家,然后是一位饕餮客,然后是一位野蛮人。 你可以佐以白酒或红酒,很有胡椒味,但最好的方法是佐以啤酒,她同意我的看法。我们又各自喝了三杯海尼根啤酒,把法国面包浸在腌汁中。 当我们吃完时,把两个盘子洗干净。我还想多吃一点。 “我真的很饿,”我说。“自从入狱以后,我只吃残汤剩菜。 我看到了会员们所吃的东西。你为何一定要让奴隶吃那种残汤剩菜?”她大声笑出来。 “要让你们的心智专注于性方面,”她说。“性必须成为你们拥有的唯一欢悦。 你知道,当你要在“一号平房”与一位新会员做爱时,你不能期望要吃大餐。还有,不要说它是监狱,它是天堂。”“或者无论如何是地狱,”我笑着说。 “我一直在想:我们这些设法保住性命的被虐狂者,要如何对天使说明:我们宁愿遭受两、三名魔鬼折磨。你知道,我是说,如果这个地方是天堂,没有魔鬼,那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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