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保持温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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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我来擦掉你额头上的汗。”但我那时也有点爱上被褥,了解到古老的款式德雷斯登盘子、结婚戒指、花篮、孤星,以及邮票。
 我喜爱那色彩、缝工,这些古老东西给人的触觉、它们清净的棉质气味,以及小贩以温和的方式跟丽莎讨价还价,而每次都以她想要的价钱买到。我们在一个摊子上吃热狗,在树荫下睡了一会儿。
 我们全身是灰尘,黏搭搭的,注视着一家家的人走过桶状身材的家伙穿着短袖衬衫,女人穿着短裤与无袖上衣,还有小孩子。“你喜欢这儿吗?”她问。
 “我很喜欢,”我说。“就像另一个国家。
 没有人能够在这里发现我们。”“是啊!就像“我俩没有明天”中的邦妮与克利德,”她说。“要是他们知道我们确实的身分,他们会杀了我们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我说。
 “要是他们动粗的话,我能够处理他们。”我站起来,又买了两罐啤酒,靠在她身边坐下来。“你要这些被褥做什么?”我问。
 她有一会儿看起来怪怪的,好像看到了鬼或什么的。然后她说,“努力保持温暖。”“这样说不是很好,邦妮。
 我这位老克利德如何呢?他无法让你温暖吗?”她对我露出少见的微笑,真的很可爱。“你跟着我,邦妮,”我说。
 “我发誓,你永远不会再感觉寒冷的。”在达拉斯的深处,我们在车子后座的所有被褥上做爱。我们到达希雅特时,把被褥放在床上,被褥确实为这个地方增光。
 然后,我们游泳,在房间用餐,最后,我大声为她念书,同时她躺在我旁边的床上。我念了两篇自己喜爱的短篇故事,以及一本詹姆斯.庞德惊险小说的有趣部分,还有一本法国经典中我喜爱的一段,诸如此类的东西。
 她很擅长听我念书。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孩,让我念书给她听;我把这个心愿告诉她。
 时间是午夜。我们又穿好衣服,坐上电梯到“圆屋顶”,在那儿跳舞,一直到乐队停止演奏。
 “我们去开车兜风,”她说。“看看月光下“乌龟溪”与“高地公园”的大厦,你知道……”“当然,只要我们叫醒做大梦的李伯,让他开车,这样我就能够跟你一起依偎在后座。”我感觉好像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好多年。
 情况对我来说最好不过了,每一个时刻都如此。我们就这样在达拉斯又待了四个夜晚。
 我们吃外带的鸡肉,看电视上的篮球比赛,轮流大声念“纽约客”上面的短篇故事,还有书本中的章节。我们到游泳池游泳。
 夜晚时,我们出去,到达拉斯的豪华大饭店、迪斯可舞厅,以及夜总会。有时,我们开很久的车到清静的乡下,期望发现古老的白色农屋,或者长满野草、埋葬南军死者的古老墓园。
 我们在日落时走过小镇的老式街道,蝈蝈儿在树中鸣叫,我们坐在城镇广场旁的树枝上,在沈思中缓缓地注视着,同时天空的色彩与亮光消失了。我们在凌晨两点看有线电视的老电影,同时我们一起依偎在被褥下面。
 我们一直在做爱。在“美国希雅特摄政”太空船中做爱。
 在那儿,每件东西都是崭新的,没有一件东西是永恒的,窗子是仿造的,墙壁是仿造的,而做爱是那么真实,就像雷雨一样无论是在纤尘不染的床上,或在纤尘不染的淋浴中,或在深沈、纤尘不染、铺地毯的地板上。我们时断时续地谈着话。
 我们谈着最恶劣的遭遇、学校的事情、父母的事情,以及我们认为很美的事情:绘画、雕刻、音乐。但是,渐渐地,我们的谈话开始飘离有关我们自己的话题。
 为了依附其他话题。也许她害怕了,也许我不想再多说,除非她说出很特殊的事情,是我想听的。
 而我很倔。我不知道。
 我们仍然谈了很多,但却是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辩论莫札特与巴哈、托尔斯泰与社思妥也夫斯基之间的对比,辩论摄影是不是一种艺术她说是,我说不是还有海明威与福克纳之间的对比。
 我们谈话的样子,好像我们彼此很了解。我们为狄安妮.阿布斯、为华格纳吵得很厉害。
 我们同意卡逊.麦坷蕾、费里尼、安东尼奥尼、田纳西.威廉斯,以及雷诺瓦有天才。有一种美妙的紧张气氛存在,一种神奇的紧张气氛。
 好像在任何时刻都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很重要的什么事情,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
   谁会改变情势呢?好像如果我们再度谈论我们自己,就必须往前走一步,而我们无法走那一步。但是一小时又一小时,情况却显得非常美妙、非常有利、非常明白。
 除了在一场真正关键性的决赛中,‘勇士队’输给“塞尔特队”,而我们的啤酒喝完了,房间服务永远飞了,我真的、真的很生气。她从看着的报纸抬起头来,说她不曾听说有一个男人在一场球赛中那样喊叫。
 我告诉她说,就其夸耀的成分而言,这是象徵性的暴力,请她不要讲了。“有一点太象徵性了,你不认为吗?”她把我锁在浴室外面,洗了历史上时间最久的淋浴。
 为了表示自己拥有最后的决定权,我喝得烂醉。第三夜,睡到一半时,我醒过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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