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离婚游戏(6/14)
过少过薄的服装使她们上天赋予的女性躯体最大限度地暴露出来,那种原始的、甚至是有点野性的美在大街上张扬开来,形成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高温的天气限制了人们的活动,公园里的人少了,商店里的人少了,甚至外出办事的人也少了。各种媒体都传来某某游泳馆爆满、水中尿素超标的消息。人们拥进大大小小的游泳场地,泡在里面不肯出来。市里的机构改革有了初步的消息,据说市级领导班子已经作了调整,该走的走了,该来的也来了。张书记调到了附近一个地级市任正地级巡视员,走之前给任凭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自己以后不能照顾他了,请他多保重。任凭说送送他,被他婉言谢绝了。后来任凭觉得自己有点越位了,送行的事市委那边自有安排,自己是八秆子打不着的人,当然没理由参加这种活动。城建局的领导班子也作了重大调整,一位市政府原副秘书长派来当了局长。据说市政府十五个秘书长安排了十个,因为按照省里下达的三定方案规定,市政府秘书长的职数是四名,正好有一个到了年龄。这些秘书长大部分都到各委局做了一把手,也有到县区做了党政一把手的。机构改革就是政府官员的大流动,大调整。任凭这一段时间开始学开车了。他的执照已经拿了几个月了,却还没有摸过方向盘。这倒像农村的一些青年的婚姻,领了结婚证,只要不举行结婚仪式,仍旧不能同房。趁着领导的调整,忙里偷闲到郊区去练一练。别看平时看着人家开车就像骑自行车一样简单,自己一摸,这玩意就像一头犟驴,叫它干什么,它偏不干什么。还有,离合器和油门不能同时踩,任凭经常闹这样的笑话,这边离合器踩下去了,那边却忘了换档,结果车呜呜地叫了一阵,就是跑不快。徐风这个老师在副驾驶位上座着,手把手地教任凭,有时候急得手舞足蹈,只恨造车时没有安装两个操作系统。不过任凭还不算笨,经过三五次的操练已经掌握了基本要领,甚至能够上路了。乔静这两天很兴奋,她们单位要组织旅游了,这可是多少年没有过的。用乔静的话说,这种事就像是在大街上捡个钱包,意外的收获。但是她自己又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多年给领导拉套,他也该出点血了。人们总是会给自己的心理制造平衡感,不然就会形成倾斜,就会倾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如此。阿Q是最会给自己的心理制造平衡感的。现在乔静说领导该出点血,这样就不欠他的情了,不然总觉得受之有愧可不行。粟粟已经放假了,听说乔静要出去旅游,也闹着要去。乔静本来就有这打算,就给单位多交了点钱,带着粟粟去了。她们去的地方是桂林,五日游的那种。为了第二天早上不至于误了火车,头一天晚上先住到火车站附近的宾馆。这天下午乔静和粟粟一起走了,任凭回家后见空无一人,看看厨房也没什么可吃的,就决定到商店里买点方便食品。平时虽然在外面吃饭多,但是家里的饭还是经常吃的。每次回家几乎都有现成的饭等着自己,今天突然就没了,他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他走进一家超市,搜寻着自己可口的食品。他随手拿了两袋方便米粉,又拿了一瓶辣酱走向收款台排队。前面是一位女孩,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背后露出雪白的一片,就像小仲马笔下的茶花女玛格丽特的神秘的后花园一样。她的头发松松地垂下来,盖住了长长的脖项。任凭的心灵为之一震。美的东西总是能够震撼人心。他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那位黑衣少女,以至于收款员喊他时他还没有迷过来。他心不在焉地接了找回的零钱和装食品的塑料袋,眼睛像闪光灯一样追随着那位女孩,只见那女孩并没有走出门去,而是又重新回到超市里,好象是忘记了买一样东西似的。任凭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对他来说,每一个陌生漂亮的女性都是一个神秘的世界,他都想用眼睛去探究,因为这既不需要花费金钱,也不受道义上的谴责,又能产生强烈的审美愉悦。但是现实往往是:一个漂亮的背影配了一张丑陋的脸。但是即使这样,任凭还是要冒着失望的风险去探视她们的脸。 那女孩在货架边徘徊了一阵,忽然做了一个甩头发的动作,露出了半个脸。任凭惊讶地发现,这个女孩竟是皎月!他快步走上前去,碰了碰皎月的手,皎月惊喜地叫起来。“原来是你,你在这附近住?”皎月问道。“是的。你不是在东郊住吗?怎么跑到这里买东西?”任凭诧异地问。“我来看丽丽,丽丽搬到这边来了,她在那边跟老板的‘宝儿’打架了,待不住了。”皎月说。“宝儿”是这里的土话,意思是情人。他们两个走着说着,出了超市的门。皎月说:“你赶快回家吧,你老婆看见了不好。有空再到我那里去。”任凭小声说:“我老婆出差了,就我一个人在家。你到我家去玩吧。”“我不去。万一被你老婆看见了可饶不了我。”皎月边说边向任凭家里相反的方向走。任凭快步拉住皎月的胳膊说:“她出差了,真的,去桂林了。难道还能飞回来不成?走吧。”皎月搁不住任凭的死缠硬磨。说:“那我给丽丽打个电话,就说我遇到熟人了。”说着用手机给丽丽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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