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天灾人祸(2/6)
光对个正着,不禁一颤忙低下头去续道:“奴婢丫鬟小菊!”只有那美少妇沉寂好半晌才小声应道:“未亡人孟方氏……”然其娇莺初啭之声却似清泉般沁人心脾,将话语送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不住回荡。 骆知县也不心急,好整以暇的等众人言罢,这才问道:“你等可知昨夜府上大火之缘由,有知悉者务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倘本县查出尔等知情不举必不轻饶!”孟安沉吟片刻首先答道:“大老爷,昨夜小人陪二公子赴宴,几近三更才得返回,此后公子不愿有人跟随,小的便自行回房睡了。时交四更,小人尚未睡熟,突听后院有人高呼“着火了”方才醒转,然火势太大已非人力所及,这才仓惶逃离保得苟活。 至于小人为何逃脱,怕是因为小人所居之处离起火源头尚远之故吧!”骆知县并未应声,片刻那常婆才应道:“老奴也是……”,紧跟着丫鬟小菊立刻跟着答道:“奴婢也是奴婢也是!”至于那方氏却始终未发一言。半晌,骆知县轻轻冷笑一声,言道:“昨夜火势如此之大,你府只你四人生还,然尔等竟完好无损,可否知会本官,这避火之诀窍呼,倘日后下官遇此情景也好全身而退!”眼望堂下之人正偷眼互望,突地大声喝道:“尔身为奴仆,事到危难却只顾一己安慰,置主人生死于不顾,似你这等奴才要来何用?倘再狡言欺诈,看本官如何惩处!”“大老爷息怒大老爷息怒,小人有下情回禀!”经知县恫吓,孟安颤抖道:“昨晚我家公子带着小人赴您的约请,前往南海之滨赏月品尝海味,公子他……他吃了不少酒,回到家中已颇有熏熏之意。 他……他这个人酒后脾气一向是很大的,他不叫我跟从自行进了内堂,小的确实不敢再跟随啊!”当孟安提及昨夜知县和孟二少爷汇宴之事时,骆老爷微收怒容,须臾间才和声道:“是啊,孟公子一家对本县一方安宁颇做了不少功德,本县感其造福乡里之情特设家宴款待,不成想这一聚竟成永诀,哎!”言罢重重的叹了口气,良久才续道:“既是如此孟安你且退在一旁。”说着挥手,自有差役使孟安退后跪到堂角。此后堂上再无人言语,但骆知县一对如炬目光却不停的在三个女子身上扫过,似在审验其心底之隐衷一般。 突地,大老爷朗声问道:“孟方氏,自你上得堂来未发一言,今番本官问你,昨日里府上可曾有丝毫不寻常之事,尔须实言以对!”众人不想大老爷沉寂多时,此间一开口便将矛头对上了这俏寡妇,不由得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一时之间堂上堂下几十双眼睛尽皆汇于一处。方氏一直缄口不语,虽无片言但踟蹰之情溢于言表,善查颜色如骆文斌者不难看出其必有骨鲠在喉,却是苦衷自知难以倾吐,故这才有此一喝。 洪钟般的喝问将方氏振的一凛,竟是将皓首垂的更低,喃喃似自言自语般轻道:“昨……昨日贱妾早早睡了,待……待得火起方醒转来……来……”言语未毕骆老爷突然冷冷道:“不尽然吧?”惊得方氏当即住口,单听知县冷冷道:“而今已查验清楚,你家二公子孟守礼被焚之地正是你的卧房,这你作何解释?”此言一出堂下众人无不哗然,有人道:“这是何故?小叔子怎的死在了嫂子房里,蹊跷的紧!”更有人轻笑:“这女子果然不守妇道,定是二人暗地私通,不巧遭遇大火,这可真是天理昭彰了!”自也少不得一些登徒浪子啐道:“瞧不出啊,这小寡妇表面上端庄文雅,骨子里竟是如此淫荡,自己丈夫死了就去勾引二叔,我看她那痨病鬼的男人怕也是被她累死的也未可知!”本就惹人瞩目,此时更是众人议论焦点,耳闻如此不堪言语方氏忍不住想侧头相往,却不料县令突地一声呵斥:“孟方氏,你还不如实招来更待何时?”“老爷容禀……”方氏语带呜咽,颤颤的应道:“昨夜二叔跌跌撞撞闯到我房中,想是酒醉之后认错了房间,进来后倒在床上便睡,贱妾本欲将他唤醒,但见他一身酒气神智不清,只得退了出来。后来奴家找到丫鬟小菊,本欲一同前往正房寻找婆母叙说,怎奈此时突起大火,不得已间只得逃命出来。 这……这事小菊可以为证!”说话间扭回头望向身后那丫鬟。“是是……”小菊见方氏望来忙应道:“奴婢是被大少奶奶唤起的,也正因此躲过一劫!”谁知骆老爷并未被其所动,反而叱道:“休要插嘴,本县尚未问你不得多言!”待小菊低下头不敢续说,他这才转回脸来直面方氏,良久对堂下言道:“仵作何在,上堂来!”片刻,一紫帽差人快步走到厅堂,拱手施礼:“小的澄水仵作这旁听后老爷差遣。”“孟守礼之尸身可曾验明?”知县问道。 “禀大人已经严明!”仵作取出一卷宗高声读到:“死者男,年龄二十许,身长六尺又七寸,左手系六根手指,右腹部有铜钱大小棕红色胎记,经查证确认此人系孟家次子孟守礼。尸身验查结果显现,其人并非死于火焚,乃起火之前已经死亡……”刚说到这里便引起围观众百姓一阵纷乱,更令在场四人无不心惊,纷纷仰头望向仵作。 骆知县扬手打断,对方氏道:“如何,时值此刻汝当知本县为何责问与你了吧?其时火起孟守礼便已经死了,对于此汝作何解释?”方氏妙目流转杏眼琉璃,支支吾吾的道:“这……这贱妾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