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天灾人祸(3/6)
在不知啊,会……会不会是这位差官大哥搞错了,偌大的火势活人也给烧成焦炭了,怎的就能知道……知道……”“知道是死后焚尸是不是?本县便于你解释清楚!”骆文斌不急不缓的接道:“凡活人遇火,必挣扎求生,其死状可怖之极。而已死之人自然不懂得避火,其身体虽经熏烧却不扭曲。 这便是勘验之下尚能辨清腹部胎痕的缘故了,想是他死之时趴伏于地,致其背部烧焦而身前完好。”“难不成是二叔酒醉,趴倒在地上……”方氏踟蹰道。“无此可能!尔等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县便与之续说分详。”骆知县轻笑言道:“火灾死去之人其实太半并非火焚毙命,乃烟熏窒息者多矣,故此尸身咽喉处必被黑灰填塞。 而焚尸则不同,因其人已死未有呼吸,故此烟灰只到口鼻,喉咙却是干净的!”“大人所料不差,那尸身正如大人所料,口鼻之处黑灰满布,咽喉却与常人无异!”那仵作抱拳施礼出言印证道。此一言语又惹来观看众人一顿议论,均赞叹大老爷严明英达见闻广博。 方氏知道无可辩驳,沉吟片刻哀声道:“大老爷英明,即便是如此,可我区区一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杀得了精壮之年的男人,此事确与贱妾无干啊!”闻听此言知县却不做声,点手令仵作继续续说,单听他讲到:“经小人解尸勘验,发现孟守礼腹内肝肺呈深紫色,骨骼深灰,确信是中毒而亡,应是砒霜之类的剧毒!”“中毒!中毒!孟老二是被人毒死的!”此言一出阶下立时有人惊呼。一人跟着喧道:“小叔子给人用砒霜毒死在嫂嫂房里,这可真是奇闻一件啊!”自免不了舌长之人聒噪:“对了对了,定是这淫妇和其通奸,怕私情暴露毒杀灭口。 古人云最毒妇人心,便是这个道理。这样的女人应该扒个精光骑上木驴游街示众才是!”只待门口差役刑棍一挥高喊“肃静”这些人方闭上嘴。 “孟方氏,事到如今还不肯吐露实情,果真不知道国法森严么,难道真要本官对你用刑不成?”骆知县冷冷言道。这毒杀的判定已是板上钉钉,方氏虽然吃惊非小,却找不到争辩的言辞,抽泣着说道:“大人,昨晚之事实属家门之丑,贱妾本不愿将这些言语讲出来,没的坏了已死之人的名声,可是……可是……呜呜呜呜!”呜咽声中徐徐诉说了前情。 前夜子时刚过,孟守礼便醉醺醺的闯入了方氏的寝房。“咣当”一声他推开房门,蹒跚的向屋中走去,口中夹杂不轻的道:“嫂嫂,嫂嫂在哪里,守礼来给你请安了,嫂嫂!”方氏夫君新丧,守孝不足一年,正是愁云满心头的难熬日子,夜已深沉却难以入睡,正边秉烛刺绣边神伤着心事。 突闻有人闯入,心头便是一慌,差一点将如葱玉指刺破。慌张张放下手里活计,站起整肃衣衫。 岂料孟老二虽脚步散乱行进却快,此时已经穿过屏风来至寝塌,竟是一下子向方氏扑将过来,嘴里更是没来由的道:“嫂嫂果然还没睡下,想煞守礼了!”方氏见他无状立刻闪到一旁,害的孟守礼一下扑空倒在了绣床之上,手中一些物事“啪啦啦”散的床上到处都是。“嫂嫂莫慌,守礼不小心跌了一跤!”或是孟二公子也觉得自己过于轻佻无礼,一边出言掩饰一边捧起散在床上的物事道:“瞧,我给嫂嫂带来了什么,新打下来的樱子!”方氏惊魂初定撤到一旁,举目望来见他手中捏着几枚樱桃,但闻得这满身的酒气也不禁一皱眉,愠道:“叔叔这么晚来此间颇为不妥,烦请叔叔先退了出去,我们到庭中叙话如何?”然孟守礼对她言语却好似充耳不闻,竟说道:“嫂嫂你看,这可是正宗的沂樱子啊,你瞧它鲜红清亮晶莹剔透,正如嫂嫂的香肌嫩肤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说着手扶床杆站起竟又要向她逼来。 “叔叔你……你喝太多酒了!”方氏向外急退,身子撞到了屏风,嘴里大声呼哧:“叔叔你要做什么,深更半夜你我叔嫂不能如此!”“没关系的,左右无人,我与嫂嫂说说知心话!”孟守礼借着三分酒意轻浮道。方氏还未来得及斥责,屋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少女声音响起:“大少奶奶,奴婢小菊给您送来一碗酸梅汤,这暑夏之夜喝上一些消暑败火呢!”突起变故,二人都是一惊,均未敢做声,片刻后方氏才强自镇定应道:“哦,放那吧,不早了,你去睡吧!”“是。”小菊应声出去。 “我知道……知道嫂嫂也不愿有人打扰!”孟守礼见方氏并未将他在屋的事情向丫鬟点破,心中有了想法以为郎情妾意暗自幸幸。方氏自非对他有意,只是不想丑事为人知悉,闻言羞道:“叔叔莫要胡言,还是快快走吧,妾身不说出去便是了!”说着退到了厅中紫檀木圆桌之旁。 “不说出去,嫂嫂想说什么,我是给嫂嫂送樱子的,有何不可说啊?”孟守礼见方氏退却,竟耍起无赖追了过去,隔着圆桌色眼流转在她身上不住审看。新寡少妇被这无理的眼睛盯的好生不自在,而今正是仲夏天气炎热,又值将寝之时,方氏本就衣衫单薄,青色纱织短褂里大红的肚兜清晰可见,当下她不禁将衣衫拉起遮住了那一抹酥胸粉颈。 “叔叔别再闹了,没的让下人听到惹出闲话便大为不妥了,如若传到婆母耳中那更不得了!”方氏一边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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