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梨花园使女作媒,栖凤楼佳人增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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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孔宁忽然想出一条妙策来,说道:“有了,我想灵公性贪淫乐,久闻夏姬之美,屡次言之,相慕甚切,恨不到手。不如引他入马,陈候必然感我。
 况陈有个暗疾,医书上名曰:‘狐臭。’点曰:‘腋气。’夏姬定不喜欢。我去做个贴身帮闲,乐得从中调情,讨些便易,使得仪大夫不便常来,出了我这点燃酸的恶气。”“好计!好计!。”遂独见灵公,闲话说及夏姬之美,天下绝无。
 灵公道:“寡人亦久闻其名,但年纪已近四旬,恐三月桃花,未免改色矣。”孔宁道:“夏姬熟房中之术,容颜鲜嫩,如十七八岁好女子一般。”灵公闻之,不觉欲火上升。遂问孔宁:“卿有何术,使寡人与夏姬相见?”孔宁又奏道:“夏氏所居株林,是幽雅茂密,可以游玩,主公明早只说幸株林,夏氏必然出来相迎,夏姬有婢名荷花,颇知情事,臣当以主公之意达之,万无不谐之理。”灵公笑道:“全仗爱卿作成。”次日传示,驾车游株林,只叫大夫孔宁相随。
 孔宁遂送信于夏姬,叫他珍馐相候。又露其意与荷花,使之转达那边。
 夏姬也是个不怕事的主顾,此时预备停当。灵公一心贪慕夏姬,把游玩当个名头。
 正是:窃玉偷香真有意,观山玩水本无心。不多时候就来到夏家。
 夏姬穿礼服相迎于厅前,拜谒致词道:“妾儿征舒出就外傅,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迎候。”
 其荦如新莺巧语,呖呖可听,灵公视其容貌,真天仙一般,六官妃嫔罕有其匹。遂向夏姬道:“寡人偶尔闲游,轻造尊府,幸勿惊讶!”
 
 夏姬敛衽对道:“主公玉趾下临,株林增色,贱妾备有蔬酒,未敢献上。”灵公道:“既费庖厨,不须礼席。闻尊府园亭幽雅,梨花正茂,愿一观之。
 主人盛馔就在园亭相扰可也。”夏姬道:“自亡夫去世,荒园久废扫除,恐屈圣驾,贱妾预先告罪。”夏姬应对有序,灵公心上愈加敬重,命夏姬换去礼服,引宾人园中游。夏姬逐卸了礼服,露出一身淡妆,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别是一种雅致。
 夏姬引至后园,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一方,花亭几座,中间有一高轩,朱栏绣房甚是阔畅。此乃宴客之所,左右俱有回廊,轩后曲房数层,回廊周折,直通内院。
 园外有马廊,乃是养马之处。园西空地一片,俱是梨花馥郁缤纷,香气袭人。
 正一所好花园也。灵公观看了一回,轩中筵席已备,夏姬执盏定席,灵公赐坐于旁,夏姬谦让不敢,灵公道:“主人岂可不坐。”乃命孔宁坐右,夏姬坐左。
 今日略去君臣之分,便好尽欢。饮酒中间,灵公目不转晴,夏姬亦秋波送盻。
 灵公酒兴带了风情,又有孔大夫从旁打和鼓,酒能畅怀,不觉其多,转瞬日落西山。左右进灯,洗盏便酌,灵公大醉,卧于床上,鼾鼾睡去。
 孔宁私对夏姬说:“主公久慕容色,今日此来立要求欢,不可执谬。”夏姬微笑不答。孔宁由他便易行事,出外安置随众歇宿。
 夏姬整备缎衾绣枕,假意送于轩中。自己却香汤沐浴,以备召幸,只留荷花侍驾。
 少须,灵公醒来,张目问:“是何人?”荷花跪而应曰:“贱婢乃荷花也,奉主母之命服侍千岁爷爷,因持酸梅醒酒汤以进。”灵公道:“此汤能为寡人作媒乎?”荷花道:“贱婢不会为媒典,颇能效奔走。但不知千岁爷爷属意何人?”灵公道:“寡人为汝主母神魂俱乱矣。
 汝能成就,吾当厚厚赐汝。”荷花道:“主母贱体,恐不足当贵人,倘蒙不弃,贱婢即当引入。”灵公大喜,即命荷花掌灯引路,曲曲弯弯,直入内室。夏姬明灯独坐,如有所待。
 忽闻脚步之声,方欲启问,灵公入房内。荷花便将银灯携出,灵公使拥抱入帷,解衣共寝,只觉夏姬肌肤柔腻,着体欲融,欢会之时宛如处女。
 灵公怪而问之。夏姬道:“妾有传法,虽生子之后,不过三日,花房充满如故。”灵公便道:“寡人虽遇天仙,亦不过如此矣!”论起灵公尘柄,本不及孔仪二大夫,况又有狐臭之气,更没甚好,只因他是一国之君。
 夏氏也未免惧三分势力,不敢择嫌于他。枕席上百般献媚,虚意奉承。
 恐怕灵公气弱,叫灵公仰卧,自己骑在灵公身上,将两股夹紧,一起一落,就如小儿口吃樱桃的一般,弄得个灵公浑身麻痒,一泄如注。二人遂抱头共寝。
 须臾,灵公淫兴复作,挺枪又战,一夜之间,云雨七次。灵公浑身如散,四肢难举,力伴而睡。
 睡至鸡鸣,夏姬推灵公起身。灵公道:“寡人得交爱卿,回视六宫,犹如粪土!但不知爱卿有分毫及寡人否?”夏姬恐灵公知孔仪二人往来之事,乃对灵公道:“贱妾实不敢欺君,自丧先夫,不能自制,未免失身他人,今既得侍君候,从此当永谢外交,不敢复有二心,以取罪戾。”灵公道:“爱卿平日所交,系何富贵?愿爱卿悉述,不必隐讳。”夏姬道:“孔仪二大夫因抚遗孤,遂至于乱,他实未有也。”灵公笑曰:“怪的!孔宁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何以知之。
   但既告寡人,卿其无疑,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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