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家蒙难(5/8)
话不说了。我们坐下后点了一个叫阿娇的女人坐台;我们平日是做临时工的没多大收入,怎么可能叫太多小姐坐台,找个阿娇来倒倒酒;警官大人是不是该这么说──望梅止渴就足够了。 对了,望梅止渴,阿娇一面倒酒,咱兄弟就一面喝一面望梅止渴,谁知道正喝得兴起时,突然从房间外闯入两个年轻人,拉着阿娇就往外走。我朋友黑面不服气,就对他们说:“我们花了钱,连望梅止渴都不行吗?” 年轻人中一个瘦高的也没回话掏出一把手枪便指着我们的头,黑面吓得想逃,那人就用枪柄打他的头,害他缝了三针,然后他们就逃跑了。 以上所言,皆是事实。 问:房间内有两张椅子歪斜了是怎么回事? 答:我忘记说了。我们被枪指着头时都很害怕就躲在椅子下,结果他们一人拿起一张摔歪的。 问:你们二人是阿忠的手下对不对? 答:阿忠是谁?我们不认识,我说过,我们只是打零工的没固定的老板。 问:酒家有人说,当时房间内有四个人在场,你们和阿娇之外,另一个人是谁?阿忠吗? 答:绝无此事,是谁这么说的?叫他出来,干。 警官大人,最后那个字可不可以擦掉?问:听说那另一个人当时裤子是脱掉的,那话儿都露了出来? 答:“那话儿”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全是胡说。 警方对这份笔录完全不满意,在制作过程中呼了臭头那颗脑袋三回,正想挥第四回时,某建设公司的律师便赶来关切案情了,只好住手。 “他们打我。”臭头见到救星立即告状。 “警官,这太过分了吧!”大律师立即抗辩道:“我当事人是受害者,为了配合你们才来制作笔录,你们居然打他?” “没的事。”警官立即反应道:“如果有打他,那敢问大律师伤在哪里?” “有没有?伤在哪个部位?”律师问。 “这边。”臭头指指脑袋。 大律师急忙在他微鬈的发丛中拨来拨去,却见不到一丝伤痕。 “怎么样?大律师,我看你的当事人是被吓呆了,到现在还胡言乱语,笔录做了等于白做。”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律师有些悻然。 “请吧!”警官一伸手道:“噢!对了,回去替我问候忠大的一声,我担心倒是他的卵鸟受伤了。” 一旁有员警嗤嗤地笑出声来。 这则新闻翌日见了报,一方面是无真凭实据,另一方面是惧于阿忠在地方上的黑势力,因此多半当做一则令人发噱的花边新闻处理,指某个地方角头到酒家召酒女,喝多了一时兴起要那酒女当场次萧,酒女不从,动辄以暴力威胁。那酒女在他淫威下不得不含泪动口,吹得角头老大正嘴歪眼斜之际,酒女的男友闯了进来,居然有枪在手,虽未对老大行凶,仍对空呜了三枪,以示下马威云云。 新闻界普遍将之称为“红美人次萧事件”,也暗暗在阿忠头上记下了这一笔。 新闻记者的捕风捉影、胡绉瞎掰,只要没道出真姓名或绰号,他都可以不追究,道上兄弟私底下的调侃嘲讽,只要不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无从追究起,但那“戴帽子的”当着他律师的面嘲笑他,那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若依他以往的个性非开他暗枪不可,但现今身为董事长的他,就得算明帐了。 找原事主刁侯?不,他还没这能耐。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王议员,是我啦!”他在电话这头说。 “好了,我知道,放下电话,来我这。”她简单明了地挂断了。 到她服务处,老远就看见她一身红衣标志的巨型看板,她正是红娘子王娟。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王娟初见面便说。 “绝对不能给你爸知道。”他提醒她。 “闹出这么大条的事情糗死了。”王娟笑了起来:“你还想怎样?” 阿忠望望服务处内的人没注意他俩谈话时,这才安心地道:“目前我只想对付警察局的人。” “啥米?你头壳坏去呒?”王娟讶异地道:“警察仔也没对你安怎,你根本没出面嘛!” “警察仔羞辱我。”他将目标转移道:“这无要紧,伊打我的小弟臭头。” “若是这样,代志就大条了。”王娟一拍桌子道。 王娟和警察局长一向不和,常常为了一些问题在议会期间对局长大加挞伐,局长有时告饶了,公然称她“红娘妈”,不过私底下却叫她“红在室”。 阿忠这些年在政治圈沾了点边,这些关系他商途的事怎能不知,当然就找对人了。为了修理她的死对头,王娟是得理不饶人了。 “一个打零工的小市民下了班消遣一番,竟然被人用枪指着头,请问局长,这样子的治安,本县还有人敢住吗?你还能安于其位吗?” “这个案件我约略了解过,那个市民饮酒的地点是某个地下酒家,那种地方一般人会去吗?红娘子王议员你会去吗?可见这案子并不如外界想得这么单纯,我们还在进一步的了解中。” “既然那是一间地下酒家,是本县藏污纳垢的所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