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竹马(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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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然被谢懿的话哄笑,放在以前,谢懿准是说不出这样的浑话来,也不知他如何想得这般天马行空。

    谢懿见他不信,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九岁,我也才八岁。”蔚然戏谑道,“你就能想这么多。”

    “我哪里想多了,还不许我后来想到的吗?”谢懿嘟囔道,他没继续钻牛角尖,转而问道,“对了,你去年是不是回了趟沅城?”

    蔚然当时回沅城的确登门拜访过谢家,不过不巧的是谢懿尚在赤州未归,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谢懿想起他回沅城后给檀娘扫墓时,发现墓周围的杂草已被清理干净,后来去净水观发现蔚然师父已经搬离许久,他向道观弟子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蔚然将他师父接至京郊。

    蔚然想了想道:“我去找过你,不过那时他们说你不在沅城。”

    谢懿不由有些自责道:“怪我,当时走得匆忙,没给你留个口信。”

    “赤州距京都有千里之远,以当时之形势我也不能真到赤州去找你。”蔚然道,“话说回来,赤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谢懿捡了几块石子打水漂,一边回想道:“赤州那地方荒芜偏远,宽旷到有时候方圆十几里也见不到一户人家,昼热夜寒风吹日晒,起初我根本待不下去想偷跑回来,被我爹的副手发现拧送到我爹跟前,被骂了好一通,不过想想,我爹一待就是二三十年,我才三年也不算什么。”

    蔚然笑了笑。

    谢懿继续道:“不过正因赤州地广人稀,每当日落之时,一眼望去山峦土地连天一片赤色,倒也算一道奇景,所以我刚回沅城时又是花了好一阵子才习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蔚然打水漂不及谢懿厉害,干脆将手里的石子一颗一颗扔进水里。

    良久,谢懿又道:“说起来,还有一个人,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

    “何人?”

    “阮先生。”

    蔚然愣了下,不过他并未率先言道别的,而是问:“自然记得,他怎么了?”

    谢懿听出蔚然语气变沉了些,他以为是蔚然误会阮先生出了什么事,于是道:“他没怎么,你别担心,我想说他如今好像也不在沅城了,以往过年我去探望你师父的时候,碰到过一次阮先生,他和你师父似乎挺熟稔的,不过自从你把你师父进京后,他那间医馆虽还在,不过坐堂大夫已经不是他了。”

    蔚然问道:“你去探望我师父了?”

    谢懿低头道:“虽然你是没提过,不过我只是顺路,反正净水观也没多远。”

    “多谢你了。”蔚然认真道,“方才你提起阮先生,他此时正在京中,前日也多得他出手相救,我才能幸免于难。”

    “有这么巧的事?”谢懿听到时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又想起当事之人正在眼前遂问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蔚然将那晚的事如实从头至尾讲了一遍,比他对蔚仲讲的要详细许多。

    谢懿听完后道:“所以阮先生恰好也在凉亭,才机缘巧合救了你,你没发现他吗?”

    “他有意隐藏我自然发现不了。”蔚然说着从怀里拿出白绢裹着的箭杆碎片递给谢懿,“阮琼给我的。”

    谢懿翻看几下也没看出所以然来,问道:“这是什么?木碎?”

    蔚然伸手将其中两块碎片捻合在一起:“你再仔细看看。”

    “箭?”

    “我找兵器铺的老工匠求教过,这种程度碎裂的箭杆,只有箭在射出时与更大力的外物骤然相撞的情况才会出现,若是人为射出的外物,则此人内力之深厚,非寻常练武之人所能岂及。”

    谢懿若有所思:“阮先生当真这么厉害?”

    蔚然道:“厉害,以至于在斩断三支箭的同时,还能让最后一支箭恰好擦伤自己。”

    “你怀疑他是故意受伤的?”谢懿小声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从一开始藏身凉亭,然后看似巧合地救下你,又从凶手手里把物证抢了回来,最后还愿意给你。”

    蔚然望向湖水:“他有他想做的事,帮我或许只是顺手之举。罢了,先不提这个,我更担心的是,这碎片和符谌的扇子有可能是同一种材质,不过我暂时还未有机会去比对,不敢轻易定论。”

    谢懿肃然道:“照你先前的说法,符谌的确有几分可疑,可是你不是一向和二殿下交好吗,不过我早就听闻符谌为人最擅笑里藏刀,长袖善舞精明狡猾,想要拿到他的扇子还不引起他的怀疑,这恐怕不是件易事。”

    “这条路眼下的确行不通,所以我没打算这么做。”说罢,蔚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仅从外形来说,只要不细看便足以以假乱真,就连扇子上的题字也是他凭着记忆尽力去模仿的,“既然真的拿不到,假的总可以吧?”

    谢懿接过扇子打量,不过他没见过符谌那把,因此并不知道两者有多相象,他问:“你自己做的?”

    蔚然没否认,他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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