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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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娘在家日夜盼望着耕生回来。
 那两位挨了县官大板的吴千和定远,仍然不肯放弃阴谋。吴千咬牙切齿地对定远说:“都是这一个瘟官,把吾兄之事弄坏了。吾兄未必就此甘休吧?”
 “也没更好的计策了。”定远说:“目下只有先设法将云英那位侄女先嫁出去,回头再同大娘那老淫妇算帐!”
 “好办法。”吴千拍手大笑道:“我有一位堂弟叫吴世章,去年死了元配,不如老兄主婚,小弟做月老,成了这椿婚事吧!”
 定远一口答应,即刻叫人挑选黄道吉日,他也不管云英肯不肯,只以堂叔的长辈,硬逼着叫她嫁。同时还说:“女大当嫁,叔叔为你挑选了这家可是殷富的。光光明明地嫁出去,不得再偷偷摸摸地和人家私下往来。”
 周大娘气得手足冰冷,把定远千王八万乌龟地一头骂,一头大哭起来。她回向云英问着:“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呢?”
 云英也哭得泪人儿一般,咽哽着说不出说来,情娥道:“假使隔壁程少爷在家就好了,干脆把小姐许配过去。”
 “此事女儿拼了命也不相从,他凭什么替我作主。”
 云英说完,哭着奔向绣房,情娥跟着进去,安慰着说:“小姐不要这么伤心,事情还可转圆的。”
 “不!云英回答:“我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只恨前番不曾逐了程生心愿,此心耿耿,日后望你转达我的情意。
 
 “小姐………。”
 “你不用再劝我,只是我死之后,你要小心伺候大娘,就当做是亲生母亲一样。你肯答应吗?”
 
 
 情娥哭着点了点头,云英换了一套素净服饰,向大娘跪拜辞别。大娘已哭得死去活来,不能回答。云英硬着心肠,独自出门,投入襄阳河内。
 耕生捐官的事终于发表了。选的是安徽省太平府实任知县。王氏不胜之喜,说道:“如今已是贵人了,到任之后,不知郎君可会记得妾身?”
 “芳卿安心,我自有主张的。”
 耕生收拾好行李,即日起程。第一站到了汉口,他没有先去拜会姑姑,却直接往尼奄来寻了缘。
 了缘自从耕生赴京之后,就把头发蓄了起来,如今梳起乌云小鬃,宛若绝色佳人。听见耕生选了知县回来,又惊又喜。急忙迎入厢房,细诉衷曲。
 了缘说:“自从郎君别后,不见只字片语,叫人挂念不已。”
 “你我相爱之深,也不需言语表达了。已往的离愁别恨,如今相见已一笔勾消。”
 耕生说完,走近其旁,手摸着她的乳房。粉面相贴,亲亲热热地搂成一堆。及至调得情隆,身子一滚顿成上下之势。
 耕生扶住阳具插入了缘的肉洞里,一抽一送约有五,六百下,那淫水已流湿了一席,又抽了半个更次,各自泄了,方才相拥而眠。
 住了两日,耕生又要启程了,了缘一手拉着衣衿,依依不舍地说:“郎君这一走,又要使我孤独挂念了。望能约好一定之期,我好持守以待。”
 “爱卿不必挂心。”耕生回答:“你我虽然一时私行,岂可一生到老就如此草率丁?我回家后,会选个适当的时日派人来接你,我们先成亲再一起往任所。
 了缘笑着点头。耕生遂带着钱有向着故乡出发,直至樊城河登岸,叫了一乘大轿抬到家,立刻在门囗竖了一根大旗杆,旗上写着“安徽太平县实缺知县。”
 一些平日很少闻问的亲友一下子都聚拢来道贺着。一时显耀,喧腾得十分热闯。
 耕生满想衣锦返乡来求娶云英的,岂知云英已愤而投何,一场好事竟成个空。而周大娘已深悔前事,加上女儿自尽,早已戒酒除荤,终日礼佛。
 耕生见此情形,十分切齿,乃亲到县里具了一张词呈要追究定远和吴千。知县欣然允诺,将两名一齐拘到,先打了三十大板,丢下监中。
 然后耕生吩咐钱有夫妻整备了金玉首饰,直往汉口那尼奄去迎娶了缘。了缘不敢托大,只肯以侍妾的名份进门。
 成亲之日,贺客盈门,席开百桌,直闹到半夜才得进入新房,了缘终于还俗归嫁耕生了。
 过了几日,耕生带着家眷赴安徽赴任了,到达太平县少不得参见上司,检点狱囚,以至投文放告,悉照前任规式,只是不收一文规费,惟以清正为主。
 当时宁国府知府何济普是金陵人,深爱耕生年少才高又能熟悉公事。所以府内有任何疑难案件通通批在太平县论断。
 耕生办案如神,无论什么曲直是非,皆能搜情抰隐,当堂宣判,凡他所签办的公文事件,无不太受,知府赞扬。
 在任年余,政平讼理,四民爱戴。只是心下念着云英投河之死,时刻不安。
 有一天,何知府备了酒席,单请耕生在后花园对饮,谈今论古之穄,耕生见识广博,说理明白,知府委实欢喜。又晓得耕生尚无正室,就想招他为婿,一顿酒席尽欢而散。
   次日,耕生正在衙内审理案件时,忽报府内蒋师爷来拜访,耕生慌忙迎接。蒋师爷开门见山便问:“何知府深爱程爷的才学,欲将他的爱女许配给你,特命我来作媒,幸勿推却!”
 “职卑份微岂敢仰攀。”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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