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界(1/2)
“洛神。”祁天新进入机房，洛神网络覆盖全球，鳞山的这些服务器不过是九牛一毛，主要是央兵的部分。
中央的显示屏开机，出现一位年轻女性的形象，她面露微笑，与祁天新交流。
“您好，祁院长。”
“情感模块关闭，”他的双手撑在电脑桌面，神色肃然，“开启自检模式。”
“情感模块关闭，请确认。”
“确认。”
屏幕中，人类图像消失，变成普通的电脑桌面。
“自检模式开启，请确认。”
“确认。”
嘀、嗒、嘀、嗒……
常安林行踪的泄露，让祁天新确认了洛神已被敌人入侵，作为曾经的新世界拥护者，游行之对他们的了解不可谓不深，他带着牧野背叛，对他们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邢夜在其中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祁天新暂时无法确定，但从如今的结果来看，他们不得不怀疑，那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现下央兵里，由邢夜推进来的学生有两个，一个是周向仪，还有常安林，前者的背景无论怎么查也没有问题，至于后者，那小子身世成谜，养父母的家庭倒是简单明了，但在被收养之前，没有任何痕迹证明他在世界上存在过，孤儿院也好，出生证明也罢，收养手续倒是齐全，唯独孤儿院那一条，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来历，在被收养之前，好像就不存在常安林这个人，唯一能提供信息的养父母，一个死亡，一个精神域受损，大概不可能再醒来。
一切都太巧了。
邢夜暗地里推动常安林入学，等他来了，却又并不重视，那不是个做无意义之事的人，常安林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计算机运转的声音能促进思考，祁天新在这里呆了很久，直到腕表闹钟响起，催促他进行接下来的工作，他才回神。
机房门开了又关，详细的自检需要二十四小时以上，祁天新回到办公室，先见了一面常安林。
那个孩子敲门进来，依旧是那副别扭模样，笑得讨好谄媚，眼神却冷漠游离，宛如笑面人，这种灵与肉的割裂感，很少在他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身上出现。
“坐吧。”祁天新笑笑，也坐在他身边，这是更偏向谈心的姿态，他察觉到常安林的身体绷紧了，这孩子防备心重，伪装得再好，也是一级哨兵，领地意识同样很重，他稍微用力，拍拍常安林的后背。
“院长，别、别拍，”常安林夸张地捂胸口，大叫：“痛痛痛……”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身体恢复得不错啊！小伙子。”
“唉，您别埋汰我，”常安林缩脖子，“任务被截胡，还撞毁了一辆车，我知道很逊的啦，不会要我赔钱吧……”
“嗯……”祁天新故作沉吟，常安林连忙道：“院长，我愿意去追回档案，您千万别让我赔钱哇！”
祁天新再次哈哈大笑，这次他拍常安林的背，这人也不敢出声了。
“不用你去，这不是你能追回的，”祁天新收起笑，气氛陡然沉重，“是我低估了任务难度，我派周向仪和邢夜去追踪了。”
搞半天是让学长给自己擦屁股去了，常安林无精打采地低下头。
“常安林，虽然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希望你把任务过程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
这是应该的，常安林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把从接电话开始，一直到最后出车祸，期间发生的种种都事无巨细地说了，祁天新没有打断他，等他说完，依旧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院长，”常安林看着他的脸色，他还是记挂着游行之，小心开口，“游行之，他……”
“毫无疑问，他已经被牧野杀死，”祁天新笃定，“如今，他并不是以一个人类，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什么意思？不是人，还是幽灵吗？常安林无法理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分明是游行之。
“在你们正式入学前，邢夜应该给你们上过一节新生引导课吧？”
虽然不知道院长提起这个的目的，常安林还是点点头。
“当时有说到，哨兵精神是忠诚、勇敢、无私，忠诚一词当时应该是没有解释的，时至今日，我可以告诉你，哨兵的忠诚，既不是忠诚于国家，也不是忠诚于政党，而是忠诚于人类。”
“越强大的哨兵，灵魂也会越强，可以说也越接近恶魔，甚至能与非人生物沟通，能理解它们，而同时，他们也有人的特性，人的想法瞬息万变，”祁天新点了一下自己的脑子，“一念之间，强大的哨兵，就能变成强大的魔鬼，二者如同海与天，他们的界限就是那无限远处，海与天的交界，肉眼很难区分，但地平线的上与下，完全是两个世界，朋友变成敌人，这是背叛，是游行之的选择。”
“另一条，则是忠诚之路，何青云选择的路，被他的执行人邢夜杀死的路。”
男人的声音一字一句，撞击心灵，常安林猛地抬头，抛开伪装，他的目光中迸发出逼人的神采：“邢夜是何青云的执行人？
中央的显示屏开机，出现一位年轻女性的形象，她面露微笑，与祁天新交流。
“您好，祁院长。”
“情感模块关闭，”他的双手撑在电脑桌面，神色肃然，“开启自检模式。”
“情感模块关闭，请确认。”
“确认。”
屏幕中，人类图像消失，变成普通的电脑桌面。
“自检模式开启，请确认。”
“确认。”
嘀、嗒、嘀、嗒……
常安林行踪的泄露，让祁天新确认了洛神已被敌人入侵，作为曾经的新世界拥护者，游行之对他们的了解不可谓不深，他带着牧野背叛，对他们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邢夜在其中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祁天新暂时无法确定，但从如今的结果来看，他们不得不怀疑，那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现下央兵里，由邢夜推进来的学生有两个，一个是周向仪，还有常安林，前者的背景无论怎么查也没有问题，至于后者，那小子身世成谜，养父母的家庭倒是简单明了，但在被收养之前，没有任何痕迹证明他在世界上存在过，孤儿院也好，出生证明也罢，收养手续倒是齐全，唯独孤儿院那一条，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来历，在被收养之前，好像就不存在常安林这个人，唯一能提供信息的养父母，一个死亡，一个精神域受损，大概不可能再醒来。
一切都太巧了。
邢夜暗地里推动常安林入学，等他来了，却又并不重视，那不是个做无意义之事的人，常安林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计算机运转的声音能促进思考，祁天新在这里呆了很久，直到腕表闹钟响起，催促他进行接下来的工作，他才回神。
机房门开了又关，详细的自检需要二十四小时以上，祁天新回到办公室，先见了一面常安林。
那个孩子敲门进来，依旧是那副别扭模样，笑得讨好谄媚，眼神却冷漠游离，宛如笑面人，这种灵与肉的割裂感，很少在他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身上出现。
“坐吧。”祁天新笑笑，也坐在他身边，这是更偏向谈心的姿态，他察觉到常安林的身体绷紧了，这孩子防备心重，伪装得再好，也是一级哨兵，领地意识同样很重，他稍微用力，拍拍常安林的后背。
“院长，别、别拍，”常安林夸张地捂胸口，大叫：“痛痛痛……”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身体恢复得不错啊！小伙子。”
“唉，您别埋汰我，”常安林缩脖子，“任务被截胡，还撞毁了一辆车，我知道很逊的啦，不会要我赔钱吧……”
“嗯……”祁天新故作沉吟，常安林连忙道：“院长，我愿意去追回档案，您千万别让我赔钱哇！”
祁天新再次哈哈大笑，这次他拍常安林的背，这人也不敢出声了。
“不用你去，这不是你能追回的，”祁天新收起笑，气氛陡然沉重，“是我低估了任务难度，我派周向仪和邢夜去追踪了。”
搞半天是让学长给自己擦屁股去了，常安林无精打采地低下头。
“常安林，虽然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希望你把任务过程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
这是应该的，常安林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把从接电话开始，一直到最后出车祸，期间发生的种种都事无巨细地说了，祁天新没有打断他，等他说完，依旧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院长，”常安林看着他的脸色，他还是记挂着游行之，小心开口，“游行之，他……”
“毫无疑问，他已经被牧野杀死，”祁天新笃定，“如今，他并不是以一个人类，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什么意思？不是人，还是幽灵吗？常安林无法理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分明是游行之。
“在你们正式入学前，邢夜应该给你们上过一节新生引导课吧？”
虽然不知道院长提起这个的目的，常安林还是点点头。
“当时有说到，哨兵精神是忠诚、勇敢、无私，忠诚一词当时应该是没有解释的，时至今日，我可以告诉你，哨兵的忠诚，既不是忠诚于国家，也不是忠诚于政党，而是忠诚于人类。”
“越强大的哨兵，灵魂也会越强，可以说也越接近恶魔，甚至能与非人生物沟通，能理解它们，而同时，他们也有人的特性，人的想法瞬息万变，”祁天新点了一下自己的脑子，“一念之间，强大的哨兵，就能变成强大的魔鬼，二者如同海与天，他们的界限就是那无限远处，海与天的交界，肉眼很难区分，但地平线的上与下，完全是两个世界，朋友变成敌人，这是背叛，是游行之的选择。”
“另一条，则是忠诚之路，何青云选择的路，被他的执行人邢夜杀死的路。”
男人的声音一字一句，撞击心灵，常安林猛地抬头，抛开伪装，他的目光中迸发出逼人的神采：“邢夜是何青云的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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