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瓦子(1/2)
方晴她们很久没有外出了，都很兴奋，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在大门口等着黄鹤，本以为黄鹤很快就会出现，没想到左等右等她也没出现，一群人在门口站着惹人注目，万里雪就让她们先上了马车，自己再等一等。
万里雪从大门边走到影壁后，让柳风过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柳风领命快步离开，万里雪在影壁后缓缓踱步，这个黄娘子想一出是一出，刚回来时那么着急要外出，现在又不知被什么绊住了脚步，她走到影壁边，看向大门外。
门外灯影幢幢，映照着马车和旁边的仆从，隐约能听到方晴她们的说话声，天色暗淡，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从门口经过，转眼就消失不见。万里雪渐渐感到不安，天黑了，她带着这些女眷出门，孙少卿会不会生气？相扑都是在瓦子里，那样混乱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向孙少卿交代？黄鹤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她被孙少卿拦下了？
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万里雪回过头，看见黄鹤和柳风跑了过来。
“夫人，抱歉，我来迟了。”黄鹤跑到万里雪面前，喘着粗气连声道歉。
“出了什么事吗？”万里雪问。
“没有，没什么事。”黄鹤很不好意思。
万里雪看着黄鹤的脸，明白了些什么，“好了，赶紧上车吧，方娘子她们都等不及了。”万里雪领着黄鹤上了马车，又探出头来，“柳风，把梳子给我。”柳风从斜挎在身上的布包里拿出梳子，递给了万里雪。
“夫人发髻整洁，要梳子做什么？”黄鹤坐在马车里问道。
“你出来之前怕是没照镜子，头发乱蓬蓬的，像什么样子，过来，我给你梳一梳。”
“夫人待我真好。”黄鹤挪过来，盘腿坐在万里雪的膝下。
万里雪拿下黄鹤头上的珠钗，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对你好又什么用，你还不是为了男人，误了我们的约。”
黄鹤笑了笑，“夫人冰雪聪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男人有那么好吗？”万里雪有些困惑，想到男人的碰触，她就会觉得厌恶，黄鹤却愿意主动与男人周旋。
“夫人想必也知道，这男人嘛，并没有什么好的，只不过咱们女人生活在这世间，不依靠男人，就难以存活，既然离不开男人，不如就在男人身上找点乐趣。”黄鹤语带戏谑。
“还是洁身自好的好，没有一个好名声，纵然年轻时可以玩乐，年老以后你要如何安身立命？”万里雪梳好了发髻，将珠钗插在发髻上。
“我不去想以后的事，只要现在快乐就好。”黄鹤扶了扶发髻，坐在万里雪身边，“夫人对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我？我没有什么打算。”万里雪把梳子揣进怀里。“跟你一样，得过且过吧。”
“夫人过得开心吗？”
万里雪皱起眉头，“我跟夫君相敬如宾，跟姐妹相处也都不错，应该是开心的吧。”
“依我看，更应该想想以后的，是夫人才对，虽然你现在是当家主母，但生下孩子的是于秋娥，而且孩子养在她那里，跟你一点也不亲，孙少卿只有这一个儿子，以后继承家业的必定是孙允吉，等哪一天孙少卿死了，她们母子俩会容得下你吗？谁能保障你的老年生活？”
“如此，我也只能出家去了。”
“夫人啊，你不能总想着放弃。”黄鹤的手轻轻搭在万里雪的手臂上，“你要去争一争。”
“算了吧，继承家业的是姓孙的，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我有什么可争的。”万里雪垂下眼睛。
“夫人…”黄鹤还想说些什么，马车停了，柳风撩起门帘，“夫人，北城瓦子到了。”
黄鹤之好作罢，和万里雪下了马车，方晴、施文燕和戈纤月也都下了车。
“你这不是没换衣服吗？怎么还来得这么晚，害我们一阵好等。”方晴走过来向黄鹤抱怨道。
黄鹤一鞠躬，“妹妹给姐姐赔不是了。”
“哼，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你，我们为了你，连晚饭都没吃，等会儿我们进去挑选的吃食，都由你来付账。”方晴神气地养着下巴。
“不是吧，这么多人，不得把我这点私房钱全都花光了？”黄鹤看向施文燕。
“这回我可帮不了你了，你就认罚吧。”施文燕笑着说。
戈纤月笑笑没有说话。
“夫人，你也不帮我说句话吗？”黄鹤拉着万里雪的手，“我的好夫人，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最好了。”
“我看啊，你确实该罚。”万里雪看向方晴，“今天你就挑贵的买。”
“太好了！”方晴高兴地拍手大笑。
众人跟着万里雪进了瓦子，黄鹤抱着戈纤月的胳膊委屈地小声嘀咕，“你们都欺负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戈纤月轻声安慰她，“没事，夫人她们不会点太贵的东西，万一点的多了，你带的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你拿去用就好了。”
黄鹤抱住戈纤月，“还是戈姐姐对
万里雪从大门边走到影壁后，让柳风过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柳风领命快步离开，万里雪在影壁后缓缓踱步，这个黄娘子想一出是一出，刚回来时那么着急要外出，现在又不知被什么绊住了脚步，她走到影壁边，看向大门外。
门外灯影幢幢，映照着马车和旁边的仆从，隐约能听到方晴她们的说话声，天色暗淡，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从门口经过，转眼就消失不见。万里雪渐渐感到不安，天黑了，她带着这些女眷出门，孙少卿会不会生气？相扑都是在瓦子里，那样混乱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向孙少卿交代？黄鹤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她被孙少卿拦下了？
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万里雪回过头，看见黄鹤和柳风跑了过来。
“夫人，抱歉，我来迟了。”黄鹤跑到万里雪面前，喘着粗气连声道歉。
“出了什么事吗？”万里雪问。
“没有，没什么事。”黄鹤很不好意思。
万里雪看着黄鹤的脸，明白了些什么，“好了，赶紧上车吧，方娘子她们都等不及了。”万里雪领着黄鹤上了马车，又探出头来，“柳风，把梳子给我。”柳风从斜挎在身上的布包里拿出梳子，递给了万里雪。
“夫人发髻整洁，要梳子做什么？”黄鹤坐在马车里问道。
“你出来之前怕是没照镜子，头发乱蓬蓬的，像什么样子，过来，我给你梳一梳。”
“夫人待我真好。”黄鹤挪过来，盘腿坐在万里雪的膝下。
万里雪拿下黄鹤头上的珠钗，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对你好又什么用，你还不是为了男人，误了我们的约。”
黄鹤笑了笑，“夫人冰雪聪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男人有那么好吗？”万里雪有些困惑，想到男人的碰触，她就会觉得厌恶，黄鹤却愿意主动与男人周旋。
“夫人想必也知道，这男人嘛，并没有什么好的，只不过咱们女人生活在这世间，不依靠男人，就难以存活，既然离不开男人，不如就在男人身上找点乐趣。”黄鹤语带戏谑。
“还是洁身自好的好，没有一个好名声，纵然年轻时可以玩乐，年老以后你要如何安身立命？”万里雪梳好了发髻，将珠钗插在发髻上。
“我不去想以后的事，只要现在快乐就好。”黄鹤扶了扶发髻，坐在万里雪身边，“夫人对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我？我没有什么打算。”万里雪把梳子揣进怀里。“跟你一样，得过且过吧。”
“夫人过得开心吗？”
万里雪皱起眉头，“我跟夫君相敬如宾，跟姐妹相处也都不错，应该是开心的吧。”
“依我看，更应该想想以后的，是夫人才对，虽然你现在是当家主母，但生下孩子的是于秋娥，而且孩子养在她那里，跟你一点也不亲，孙少卿只有这一个儿子，以后继承家业的必定是孙允吉，等哪一天孙少卿死了，她们母子俩会容得下你吗？谁能保障你的老年生活？”
“如此，我也只能出家去了。”
“夫人啊，你不能总想着放弃。”黄鹤的手轻轻搭在万里雪的手臂上，“你要去争一争。”
“算了吧，继承家业的是姓孙的，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我有什么可争的。”万里雪垂下眼睛。
“夫人…”黄鹤还想说些什么，马车停了，柳风撩起门帘，“夫人，北城瓦子到了。”
黄鹤之好作罢，和万里雪下了马车，方晴、施文燕和戈纤月也都下了车。
“你这不是没换衣服吗？怎么还来得这么晚，害我们一阵好等。”方晴走过来向黄鹤抱怨道。
黄鹤一鞠躬，“妹妹给姐姐赔不是了。”
“哼，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你，我们为了你，连晚饭都没吃，等会儿我们进去挑选的吃食，都由你来付账。”方晴神气地养着下巴。
“不是吧，这么多人，不得把我这点私房钱全都花光了？”黄鹤看向施文燕。
“这回我可帮不了你了，你就认罚吧。”施文燕笑着说。
戈纤月笑笑没有说话。
“夫人，你也不帮我说句话吗？”黄鹤拉着万里雪的手，“我的好夫人，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最好了。”
“我看啊，你确实该罚。”万里雪看向方晴，“今天你就挑贵的买。”
“太好了！”方晴高兴地拍手大笑。
众人跟着万里雪进了瓦子，黄鹤抱着戈纤月的胳膊委屈地小声嘀咕，“你们都欺负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戈纤月轻声安慰她，“没事，夫人她们不会点太贵的东西，万一点的多了，你带的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你拿去用就好了。”
黄鹤抱住戈纤月，“还是戈姐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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