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微微一笑：“我想跟爸爸一起睡。”(2/4)
子，把本来挺好的嗓子清得反而有些痒。他直接坐在椅子旁边的地板上，把胳膊搭在椅面上：“他介意我比他小二十六岁。”
“年龄不是问题。”威廉笑道，“一百年之后，他是个老不死，你也是。”
艾耿：“…………”
翌日一早，风凉凉地吹拂在脸上，威廉睁开眼，看见随风飘荡的米色窗帘。
罂粟气味的信息素钻进鼻腔，他的视线下落，发现坐在他床尾的背影。
诺亚背对着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
“诺亚。”他起身，伸手攥住诺亚搭在床单上的手指。
诺亚回过身盯着他，慢慢弯起嘴唇。
那是一个诡谲而柔媚的笑。
这般笑起来的神态很不像诺亚。
想起此时诺亚脸上的神态属于谁，威廉顿觉悚然。
驱走自己脑中古怪的念头，他从后抱住对方：“怎么穿成这样？”
没有听见答话。
他垂下眼，扫见白色睡袍的蕾丝装饰边。
——和海伦自杀时那件睡袍的细节几乎一模一样。
“我亲爱的，威廉。”
诺亚用一种雌雄莫辨的声线唤他。
紧接着，他的小腹传来剧烈刺痛。
威廉低下头，看见插在自己腹部的水果刀——刀身全部没入，而刀柄握在诺亚的手中。
诺亚松开手，用带血的手指抚上他的脸，沿着眉骨摸到脸颊：“我的孩子。”
他在错愕中彻底失去意识。
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治疗舱里。
透过透明的盖板，他看见绕着治疗舱转圈的艾耿。
他攒出力气抬起手，推开盖板。
“你别动！你先别动……伤还没复原！！”艾耿大惊失色地扑上来，把他推回治疗舱，像急着把吸血鬼摁回棺材的驱魔人。
他只好躺回治疗舱，盯着艾耿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海伦，”艾耿薅着自己的头发，“我只见过伊万，伊万性格特别友善，还会做烤肉披萨，喜欢给咖啡加很多糖。海伦……哪个海伦？海伦·奥古斯特？你们的母亲？她对诺亚做过什么？她为什么会有攻击性？”
治疗舱刚好停下。
艾耿一连串的问题搅得他心乱如麻。
他再次推开盖板，坐起身，皱起眉望着眼前的少年：“艾耿，你跟我说实话，诺亚到底怎么了？”
艾耿和他对视了两秒，垂下眼，坐在了治疗舱旁的椅子上：“他生病了。本杰明叔叔说是因为大脑颞叶内侧的退化……我本来想晚点告诉你。”
威廉阖上眼皮，半晌，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诺亚启动了龙神么？”
“不是，”艾耿急忙否认，“他是为了阻止龙神才变成现在这样。”
“这间医院离龙神很近，我带你去看看。”
首都广场。
广场中心，97米的龙神雕塑面前。
艾耿将这十七年中被他刻意隐藏的部分全部说给了威廉。
补充了所有能想起的细节，艾耿收回仰起的头，平视自己身旁的威廉：“你应该看看这17年间，这个国家是怎么发展过来的。我觉得无论换谁，都未必比诺亚做得更好。”
威廉没有应，只静静地仰望龙神雕塑。
时间已是清晨，第一抹晨曦洒下来，伴着幽幽雾气，雕塑反射出一道道银光。
“你说的助视器，诺亚戴在左耳的耳钉就是么？”
艾耿：“对。”迟了些，又问，“你……没事吧？”
威廉摇摇头：“诺亚在哪儿？”
“在家，”艾耿说，“我叫了安妮过来陪他。”
“我们回去吧。”威廉说。
他们走进房间时，诺亚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一旁站着的安妮转身看了看艾耿，把视线定在威廉身上：“诺亚对其他人没有展现出攻击性，好像只对你有。”
威廉点点头，走到诺亚身旁，弯下腰，听清楚了青年口中不断重复的话。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他开口问：“谁的错？”
青年的嘴唇不动了，几秒钟之后，抬起眼看他：“诺亚。都是诺亚的错，我不该生下他。”
青年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睑肉眼可见地洇红。
“如果没有他……你就不会看着我跳下去，你也该死！”
威廉伸出手轻轻搭在青年肩头：“诺亚，看着我……”
“我不是你的诺亚！”青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尖叫道，“我不是他！”
“出来吧，”安妮看向威廉，“我们谈谈。”
艾耿朝他点点头：“放心，我在这照顾诺亚。”
一楼客厅。
安妮自给自足地走到厨台煮了一杯咖啡。
“我注意到一点，诺亚
“年龄不是问题。”威廉笑道，“一百年之后，他是个老不死，你也是。”
艾耿：“…………”
翌日一早，风凉凉地吹拂在脸上，威廉睁开眼，看见随风飘荡的米色窗帘。
罂粟气味的信息素钻进鼻腔，他的视线下落，发现坐在他床尾的背影。
诺亚背对着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
“诺亚。”他起身，伸手攥住诺亚搭在床单上的手指。
诺亚回过身盯着他，慢慢弯起嘴唇。
那是一个诡谲而柔媚的笑。
这般笑起来的神态很不像诺亚。
想起此时诺亚脸上的神态属于谁，威廉顿觉悚然。
驱走自己脑中古怪的念头，他从后抱住对方：“怎么穿成这样？”
没有听见答话。
他垂下眼，扫见白色睡袍的蕾丝装饰边。
——和海伦自杀时那件睡袍的细节几乎一模一样。
“我亲爱的，威廉。”
诺亚用一种雌雄莫辨的声线唤他。
紧接着，他的小腹传来剧烈刺痛。
威廉低下头，看见插在自己腹部的水果刀——刀身全部没入，而刀柄握在诺亚的手中。
诺亚松开手，用带血的手指抚上他的脸，沿着眉骨摸到脸颊：“我的孩子。”
他在错愕中彻底失去意识。
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治疗舱里。
透过透明的盖板，他看见绕着治疗舱转圈的艾耿。
他攒出力气抬起手，推开盖板。
“你别动！你先别动……伤还没复原！！”艾耿大惊失色地扑上来，把他推回治疗舱，像急着把吸血鬼摁回棺材的驱魔人。
他只好躺回治疗舱，盯着艾耿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海伦，”艾耿薅着自己的头发，“我只见过伊万，伊万性格特别友善，还会做烤肉披萨，喜欢给咖啡加很多糖。海伦……哪个海伦？海伦·奥古斯特？你们的母亲？她对诺亚做过什么？她为什么会有攻击性？”
治疗舱刚好停下。
艾耿一连串的问题搅得他心乱如麻。
他再次推开盖板，坐起身，皱起眉望着眼前的少年：“艾耿，你跟我说实话，诺亚到底怎么了？”
艾耿和他对视了两秒，垂下眼，坐在了治疗舱旁的椅子上：“他生病了。本杰明叔叔说是因为大脑颞叶内侧的退化……我本来想晚点告诉你。”
威廉阖上眼皮，半晌，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诺亚启动了龙神么？”
“不是，”艾耿急忙否认，“他是为了阻止龙神才变成现在这样。”
“这间医院离龙神很近，我带你去看看。”
首都广场。
广场中心，97米的龙神雕塑面前。
艾耿将这十七年中被他刻意隐藏的部分全部说给了威廉。
补充了所有能想起的细节，艾耿收回仰起的头，平视自己身旁的威廉：“你应该看看这17年间，这个国家是怎么发展过来的。我觉得无论换谁，都未必比诺亚做得更好。”
威廉没有应，只静静地仰望龙神雕塑。
时间已是清晨，第一抹晨曦洒下来，伴着幽幽雾气，雕塑反射出一道道银光。
“你说的助视器，诺亚戴在左耳的耳钉就是么？”
艾耿：“对。”迟了些，又问，“你……没事吧？”
威廉摇摇头：“诺亚在哪儿？”
“在家，”艾耿说，“我叫了安妮过来陪他。”
“我们回去吧。”威廉说。
他们走进房间时，诺亚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一旁站着的安妮转身看了看艾耿，把视线定在威廉身上：“诺亚对其他人没有展现出攻击性，好像只对你有。”
威廉点点头，走到诺亚身旁，弯下腰，听清楚了青年口中不断重复的话。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他开口问：“谁的错？”
青年的嘴唇不动了，几秒钟之后，抬起眼看他：“诺亚。都是诺亚的错，我不该生下他。”
青年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睑肉眼可见地洇红。
“如果没有他……你就不会看着我跳下去，你也该死！”
威廉伸出手轻轻搭在青年肩头：“诺亚，看着我……”
“我不是你的诺亚！”青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尖叫道，“我不是他！”
“出来吧，”安妮看向威廉，“我们谈谈。”
艾耿朝他点点头：“放心，我在这照顾诺亚。”
一楼客厅。
安妮自给自足地走到厨台煮了一杯咖啡。
“我注意到一点，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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