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十)(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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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没好气骂道:“杂碎死鬼,活该剁吧剁吧下油锅里。”

    便听外头似是跌脚一声,看床嬷嬷急声道:“新开头的好日子,夫人担待些,可别骂跑了喜气。”

    凝神探看一番,便知胸前的锁子链里去了一张符纸。

    她松下精神,大张手脚仰倒,砸进散发了馥郁潮湿草木气味的软被上。密匝匝的软嫩绿枝游来,温顺地垂于她的颈侧。

    “做得好。”守玉抬手碰了碰,头一歪就睡死过去。

    ————————时空回溯分割线————咻——————回到守玉被明恩秘囚于银剑山第二日——————

    银剑山的弟子舍内

    明恩醒来,发觉自己衣衫不整躺在地上,一抬头与旁侧拔步床上的合欢道女修看了个对眼儿。

    她亦是才醒,一张脸上满是睡痕,顶着头乱发,咕哝道:

    “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周遭哪有什么红帐白烛,哪有那般老练周到带他通往极乐之地的好娘子?

    还是在他自己的卧房之内。

    原只是个梦啊!

    他两手一摊,仰躺回去。

    床上人还叫唤了几声,没得回应,摸下来坐他腰上。

    她伏低身子,两手扳正他的脸,问道:“你还来不来了?”

    “没不让你碰,哪里都给你碰过了,让我亲你也亲了,好多次呢。”守玉忿忿想到,就是师兄们也没干杵着让她亲那样久。

    “还来多少回是多呢?”

    “你年纪轻轻的,也不好放纵过甚,坏了修行你师父要罚的,罚你不算,我无辜成了大恶人,可受不住鞭子棍子的你说是不是……”

    “你话真多啊。”明恩捂着眼,嘴角弯上去,觉得不是第一回听她梦里人唤他大人。

    还有什么,夫君?

    “小艳鬼儿,你还有多少面孔是我不曾见过的?”

    “你这人好生贪心,还没足够,我都快给你掏空了,”被唤作艳鬼儿的人很是不服气,她脸上连血色都不剩多少,何来艳丽一说,攥着他衣裳大撕大扯,乱碰到他腿间去,少见多怪道:“诶,你今儿个怎的了,到这份上还搭搭吊着的……”

    忽而大彻大悟了似的长长“哦”了一声,她眯着眼,笑得很是促狭,欢快道:“我说什么来着,总算过了劲儿吧。”

    “你闭上嘴,吵死了。”明恩低吼道,脸上尽是恼羞成怒,很不自然。

    “哦。”守玉低低应了声,又道:“是要放了我吧?”

    他挣起来,将她反扑在身下,咬牙切齿道:

    “还早得很。”

    虚弱的俏美人本就娇气,又敌不过他故意使出的蛮力,只得软声求道:“哎呀,到床上去,地上可凉可凉了。”

    “那你在上头。”明恩又一挣,搂住她翻个身后举着坐在自己小腹上。

    美人儿擦了把泪,稳住微晃的身形,磨磨蹭蹭地将两腿打开,垂眼瞧着挨在自个儿腿根的那坨,哈出口灵气往上弹去,见它微微抬起了些,没等守玉起身往上坐,又啪的垂下去。

    她觑着明恩神色,攥起那东西在手心里搓了许久,仍是软吊吊的,便道:“我没劲儿。”

    “我也没有。”

    “那就这么坐着?”

    他抬手握住她腰儿,晃了两把,“就坐着。”

    “哦。”守玉苦撑精神坐直,揉着指上的一个个齿痕,这些她冥思苦想逃生之法时向外投射的内里波动,深刻地印在皮肉上,抚摸过牵起艰涩细微的痛感又渐渐平息。好难啊,自下山起遇到的所有事。师兄们全加起来也没有她屁股底下这人难对付。

    唉,好难啊,便是这样难的,才会令师尊松口,要她下山历练一遭么,不然回了山里,个个师兄都有长进,只她一人不但不进,反还将学过的本事混忘了,可真是没脸。

    她轻轻推着这位不好说话的青年剑修,“你放我家里去一遭,见过哥哥后便还回来,由你快活去,好不好?”

    便是在这一夜之后,明恩迷上守玉晃着奶儿坐他腰上的场景,他焦躁又热切地期盼着,现下尚且满怀敌意戒备的人儿,有朝一日会身穿红嫁衣热情似火地扑进他怀里来。

    他用“梦里”经验老到的守玉,为难未有经历又重伤初愈的守玉,还怪她不肯上心,实在是胡搅蛮缠。

    明启然赴人间之前,曾与留守冥府的十一位冥王打了个赌,“若有教化,有师长兄弟伴随,令其自小儿里便明理知义,认清肩负责任之重大,必不再跌进同一个坑,就是将他推进去,知晓了利害关系,也能凭本事爬出来。”

    明恩是他亲力亲为教养了二十多年的大弟子,瞧着他从个花生米大小的黑玄碎玉长到有人样,当是有此般自信。

    明恩实在给他长脸,他哪是没有跌跤,那坑还未成型,他就赖死了不起身。

    责骂鞭打不起作用,谆谆善诱只得来他一句“师父你莫不是被夺了舍”,便是将他师兄弟全拉下了水,也没有冲淡守玉一分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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