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兔子(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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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皮相外在大可排在次要,修为品行还更紧要些,而这修为品行里,后者又更重要的多。偏守玉是从上辈子就没长个委婉心肠,是碍着些仗义情理做出许多委婉来,是学出来的柔善,是不得已的顺从,那时不靠双修法做修道基石,假夫妻的床笫之欢,各怀着心思,有乐的也有不乐的。

    这一世里先就衬了个天赋异禀,后得了些成体系的教导,循着性情里天生的游离散漫,她多是乐意的。有不大乐意的,看作是额外的课业,也要做出来的,那时师尊还带着她,经历也有。譬如习练时心法口诀无有错漏,不说获取多大好处,最少最少要能修习法则里混个合格,不往劳累一场。不是常有打断骨头还长个儿的事儿么?

    “大师父这是怎么了?”守玉扭过腰儿,冲他笑道:“听在我耳里好像是恨的慌,你恨谁呢,可别叫我这找错路的迷糊鬼遭了殃。”

    如罪愤愤不平道:“别当我看不出来,你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从前就是油嘴滑舌可恶极了,你今时今日再比不上从前,还是这个死德性。”

    “哟哟哟,起这大气性呢,可伤身了,”她抬手揉着他光溜溜的脑袋,更是把千娇百媚都做出来,“别个不知内情的冷眼见着,还以为我这祸害做出什么丧良心的来,惹了你伤情吃味,更坏了你许多道行。”

    面前这大秃子么,皮相挑不出错处,身子骨也打熬得结实,就是……话多了些。有啰嗦的功夫,能做成几回了。

    “澡是我洗的,衣裳是穿我的,你手上法器是我入门就戴着的,想来你见识广大,也不稀罕,你不知遭了番什么罪孽,与我也不相干,竟就神魂不稳,几欲消散,也是我想法子安下了此身此魂魄,这些都罢了,救人命胜造浮屠,我做善事惯了的,不算功高,”如罪见着她还是玩笑居多,愈加咬牙切齿,列出许多条来举证。

    这便是他心虚了,哪有先想了要得善果才去结善因的,岂不是虚伪了么?

    既然不要脸的话先说出了口,更是破罐破摔,大放厥词道:“就是摸两下亲几口又怎么了,既我知道你原先是个什么光景,亲近两回,才好知道你复原到什么地步了,又到了我再拦不住的时候,你说走就走了,我心中也有个底。”

    昆仑弟子言出法随,说了要摸就很不客气,大拉拉遍身摸过,又说了要亲,但只在她唇角眼尾多逗留,委婉地贴转略过。像是不得忘情去捏住她胸前有力高挺的,要滴出红汁水的两粒可爱乳珠,他也不莽撞撞地就将那鲜艳的嘴唇含住,再忘情的探进香滑的里头去,勾住最灵的一枚粉舌儿,含紧了咬定了,像是总算稳住他自己的的迷茫妄动一颗心。

    “好好好,全仰仗你,不然哪年头上才有我的今日。”守玉边配合着他动作,一边在那防护罩里囫囵制定下一个简朴的修复法则,来不及查漏补缺,先做出个能运转起来的小幻境。如果不是被缠绊了手脚,她是万无一失的把握,叫那小幻境是还原出个完好的锁子链来的。

    本来么,与他没甚交情,哪能儿料到掰扯出这一套歪理来,总归是在人家地盘,只得先低了头,安抚住活人情绪才是真的。

    便拧着腰儿回吻过去,全不用技巧,是对着彼此的脸面更像是对质魂灵。她上半身折转来披露突出的半颗奶儿,有粉有白,如罪的眼前便出现了别样的景象。

    他脑中浮现的是个丰茂的果园,百果亦是硕然累累,而吸引住他的,一如那年身临其境,是繁茂枝叶间,无边绿意下掩住的一颗蜜蜜粉果儿。

    是桃儿还是李,应是前者更具象,而后者颜色好。都不如宁家岛上水土丰茂,所产的檀木、念珠果品质好。

    遥想当年,他们上岛去摆道场,取法器,初窥人间,一板一眼,一字一句都是遵循使命。哪承想一不留神就撞上红粉烟瘴,扎进去了,陷进去了,就挣不出身来。

    “我何苦来的……”他痴了一般停止挣扎,光顾着自身的孽障,而忘却了正待抚慰的妙人儿守玉。

    忽地似阵风止,无论是内里的躁动还是早做出来的许多孟浪,全部平息下来,他像是什么恶疾大发作一般僵直了身,闭紧了眼,只拥住守玉大口喘息,那番劫后余生好像突然从溺水亡失里逃出条命来庆幸的莫名。理智尚且困于迷茫中又极为坚持地漠视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艳舞的前戏。

    快活扭动腰肢的守玉,得不来回应,又被禁锢了身躯,不得不停下勾魂媚术的施展。

    妄念丛生,他竟能忍回去,手臂颤抖着,居然是想要推开,被三两下挑拨的要祭出六七成功力的绝妙媚人儿,辜负了此等热情,是要受天谴的。

    他俩的交情,当然是不够要求什么十足真心,真情不改。

    可是为什么不能往前更争取一步呢?

    如罪猛然大睁了两眼,他醒悟过来,仅仅是一场忘情的双修,再如何折腾,疯狂消磨掉的只会是作茧自缚的精力,而丝毫改变不了作茧自缚的现实。

    他开始正视更属于孽祸自身的需求,却是件好事。孽也罢,祸也好,全应是他本人出面的应酬交际,处置不当这些根本的体面,问道修仙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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