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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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此嗤之以鼻:“当一个没得到的女人或者男人恢复自由身,不管乐不乐意,归属权都仿佛重新对人开放了,他们就喜欢这个风味;我可不用受限制,不管独不独身、伤不伤心,你都一直都是我的东西,从没变过。”我扬起头呷了口酒:“唉,你真让我安心。”他说:“阴阳怪气。”“不,我是认真的,就算是我也会想要不轻易改变的东西,”我说,“还有陛下,我现在的确很难过。”

    坦桑格那张本就不大的脸一半被木桶挡着,一半被灌木的影子罩着。许久只听他小声辩解:“我跟伊莎·塔林不熟,怎么知道她会…算了,反正你都要怪我。”我被他说得一愣:“啊不,她有自己的考量…”

    我把灌木枝子拨开,于是格外惨淡的月光吹在他露出的上半张脸上。我问:“怎么会那么想?你一直在想这件事?”“不。”他否认得过于迅速,越发像在逞强。我摇摇头:“我虽然时不时生你的气,但从没真的怪过你。话又说回来,这次还真怪不到你。我没和她说你的事,所以也不准备对你透露她的事情。不过契汀小姐按她需要的做了选择,我尊重她的想法,可还是会难过——就只是这样。”我知道他这么小心翼翼,不是内疚于契汀的死,只是怕我不再理他。坦桑格将信将疑,躲在木桶的影子里,又尝了一口。

    他酒量很差,酒品也不行,但因为是个美人,那些差劲的行径常会显得可爱;又因为可爱,我总忍不住戏弄他,可见我的品格比他的还要逊上一筹。有次他喝高了,把知道的人挨个对我数落一遍,私底下给他们起一些很不雅观、但不能说完全不贴切的绰号,专逮人痛处去讲。比如有位勋爵,那年已六十有余,父亲却更加长寿,所以年纪虽大,还没有别的头衔。坦桑格管他叫“秃子”,尽管他是个头发尚算浓密的老好人。诸如此类的。

    他一边骂,我一边脱他的衣服,于是他露着奶和屌,还要昏昏沉沉继续骂,后来自己觉得身上凉了,钻到我怀里。我问他管我叫什么,他轻蔑道:“你是只最好活不过五天的花蝴蝶,恋母癖,跟亲哥乱伦的狗,虐待狂……”我由着他去:“没一句好话。”他醉得厉害,又因为难得骂这么痛快,流露出娇媚的喜悦神情。“但因为你是我的人,”他忘形地拿指甲刮我的鼻尖,“那些便无关紧要了;你怎么样,我都会原谅你。”“好啊。”我顺着他的话说,接着把他拖上了床。

    事后他总是模糊地、多少记得些,自己如何酒后失态、吐了真话,我又是怎样乘人之危,因而越来越少举杯,今晚主动提出喝酒,大概是出于补偿的心思,愿意让我为所欲为。

    那事真怪不了他。但他难得要把自己灌醉,我便欣然索取补偿。我是个相当从善如流的人,经常因此被误会成一个好人。我说,他既然不信,那就给我补偿,把我哄开心了,我就会原谅他。他恹恹地贴着木桶抬起头:“你想要什么?”目光却亮澄澄的,隐隐有丝期待。我失笑道:“我今晚确实没那个心情,但是陛下,我想看你自慰——你自己把自己操射。”他的脸立马苦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

    “……好吧,”他挣扎了一会儿,“但我没有……工具。”我说:“手指不就可以,两根没办法满足就放四根,四根还不行的话,尝试把整只手放进去。米拉有王国最松软的屁眼,你都做不到的话,这种玩法该失传了。”他愠怒道:“你…”

    但当他似乎真准备心一横,把手掌硬塞进去的时候,我丢下酒,过去揽住他,让他靠着我的肩膀。他额角冷汗津津,乍一看以为已经天明,结出了露水。我说:“你何苦呢,这次是我的错,你也知道我时常逞口舌之快,许多话不能当真。”他咬着牙:“但我会当真。我忍不住……没办法不当真。”

    “那接下来的话你可以当真,”我说,感到他的皮肉在我手掌下紧绷,“就两根指头,不多不少,伸进去。不会让你有被填满的快感,但很安全,慢慢地也会很舒服。你可以用它们轻叩性感带,长时间地、用你喜欢的曲调,小鸟在啄你。指头会有点儿酸,不过为了让体内某处变酸舒服起来,是值得的……对,这样就好,不会像康斯达登的族语一样烧光自己。”

    慢慢地,他果真放松下来,胸口只是和缓地起伏,令我想起南境的春山。我把这念头抛掉,继续专注于从他耳边说话,问他舒不舒服、告诉他接下来怎么做,以分散他暴烈地追求快感的注意。过会儿他把手从下体抽出,抬手给我看;指头上也津津润润的,似露水被戳破了。“只有细弱的酥麻感,但我的确已经湿了。”他说,像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亲了亲他:“做得好陛下,我就快原谅你了。”他已见怪不怪,全然认命地躺在我身上:“你还想让我做什么?”我笑嘻嘻的:“陪我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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