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忐忑的光明(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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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我们的亚洲巡演,差不多在新年左右结束,然后,琥珀就可以好好地准备她的十周年独奏音乐会,演出成功,她就能回归到她原先的轨道。不提前,时间会来不及的。”

    琥珀的水准,演出肯定成功,谌言不担心,她就是不太明白:“你让她回归原先的轨道,那你辛辛苦苦组建这个二重奏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凭我和她的影响力,演出商们必然会对室乐内感兴趣,各大音乐院校也会加重室内乐的教育。”盛骅憧憬道。

    “然后你回华音继续教你的书编你的曲?”谌言觉得盛骅疯了,兴师动众地成立了一个乐队,却只让它存活几个月。

    盛骅眼神很平静:“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那种日子。”

    “你这样挥霍自己在古典音乐上的影响力为她的复出铺路,这种行为叫为她人作嫁衣,你蠢不蠢啊?”谌言气得把头扭过去,不想看他。

    “不是谁都有幸为她人作嫁衣的,”盛骅自我解嘲地笑了下,“辛苦你了,谌言。还有,现在不要和她说起这些,让她专心准备音乐会。”

    谌言没好气道:“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出尔反尔,朝秦暮楚,早知道不回国了。”

    盛骅揶揄道:“这个我可不认哦,你是为了房楷回国的,做我的经纪人不过是顺带。”

    谌言严肃道:“我觉得你并不是真正喜欢室内乐,你如果真的想把国内的室内乐发扬广大,你就应该把琥珀留下来。”

    盛骅摇了摇头,眼神一点点暗了下来:“每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大概对自己估计过高了。”

    “这个时代,强调的是自我、自信,谦虚可不算是什么美德。”谌言恼火地把伞上的雨珠抖了一地,跑到车边把琥珀接了过来,再见也没说,就走了。

    琥珀纳闷地看着跑车后面的尾灯:“你们吵架了?”

    盛骅没否认,淡淡道:“我让她早点和房楷生个孩子,免得房楷整天疑神疑鬼的,都快神经质了。她觉得我没资格说这话。你笑什么?”

    琥珀摸了摸嘴角:“有么?”

    “牙都露出来了。”盛骅推开大门。雨水稠密,砖缝间冒出点青苔,他提醒她会打滑,让她小心脚下。

    琥珀应着,声音软软的。

    盛典上有盒饭供应,但两个人的节目排在前面,也没顾上吃,这会都饿了。冰箱里除了一袋面包,还有瓶鲜奶,其他就没吃的。鲜奶倒在玻璃杯里,面包稍微烤了下,又切了点西瓜,就算晚餐了。

    外面的雨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可能不是雨,是屋檐在滴水,单调而耐听,很是安静。

    “这么开心?”盛骅看到琥珀吃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禁也乐了。

    “是呀,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很幸福。”

    “要求真低。”

    “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以后,我们每场音乐会的首支曲子,都用埃尔加的那首《爱的致意》,行么?”她的眼睛越来越明亮,亮得他都不敢直视。

    **

    真给盛骅说中了,媒体连夜赶写的报道一出来,立马上了热搜第一名,不仅遮挡住了盛典上众星的星光,就连在同一天举行的许维哲的“来自星星的你”的音乐会也被衬得黯然失色。

    众星心里面微酸,倒还能接受。流行音乐与古典音乐,虽然说是音乐的两个种类,没有高低之分,但是很多人还是认为古典音乐更高深、神圣一点,他们只是国内著名歌手,人家两个可是世界著名演奏家,这没有可比性的。可是许维哲是古典音乐界正当红的新星,不少乐评家已经称他为现代中国古典音乐的“首席”,宣传的力度那么大,各大平台为他打call,当晚各界名流齐聚沪城给他捧场,许维哲的表现也出色,第二天在音乐界掀起巨大波澜是情理之中的。确实有不少音乐人士在社交平台上发表了洋洋洒洒的评论,可惜根本无人关注,水花都没溅起几滴,大家的视线都被盛骅和琥珀占去了。

    那只是一首韦伯的《邀舞》,几分钟的演奏,网络上的话题却是一个接一个,有评论演奏的,有谈盛骅的改编的,有谈琥珀的传闻的,就连琥珀的那把琴也占了一个。

    一度激昂的心情转瞬即逝。

    周遭一片寂静,凯尔抬眼看向站在窗边的许维哲,他不知是说点安慰的话,还是找个话题,这样子沉默着太让人难受了。

    如果不考虑许维哲,单单站在凯尔的角度,他都得为盛骅把握的这个时机和场合拍手叫好,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了。他上了下国外的音乐网站,那个二重奏视频已经被转发了上万次,盛骅倒没什么人提,满屏都是琥珀的话题。他有种直觉,虽然琥珀并没有为自己辩护什么,但她很快就可以实行华丽大变身,而希伯会死得透透的。

    可是怎么能忽视盛骅?没有盛骅,琥珀现在会是什么境遇?凯尔如果对中文熟稔,此刻,他必会用“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这句话来表达他对盛骅的感觉。这个人强大得可怕!

    周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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