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忐忑的光明(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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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关注着许维哲的音乐会,愤怒道,谁给了那两个江河日下的人胆量来和我们打擂台?凯尔也气愤,但他的理智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人家盛典的时间是一年前就定下来的,音乐会的时间是上个月才确定的,盛骅是盛典邀请的嘉宾,所以真不能瞎掰,说盛骅是打擂台。但盛骅在盛典上,和琥珀携手出现,两人合奏,再加上那一番话,必然是精心设计的。如果单单是他演奏一曲,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响。可是这是人家的自由,又不在同一座城市,应该碍不着他们啊,谁知偏偏就碍着了。

    周晖很不满意凯尔的回答,她觉得是凯尔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她要立刻回国亲自盯着。凯尔怎么劝阻,她都不听,还是许维哲把手机拿了过去。“妈妈,柳向栋被限制出境了。”

    周晖一下子像哑巴了,许久才声音发抖地问:“因为什么事?”

    “说是协助调查江闽雨受害案。他虽然被限制出境,但没有失去自由。”

    “他过来找你的?”

    “他来看我的音乐会,在庆功酒宴上提了这么一句,让我转告你,他很好。妈妈,你想回国?”

    周晖平静了下来,叹了口气:“我老了,回国也帮不了你什么,就不来回折腾了。不过,不管回不回国,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接完电话,许维哲就站在了窗边。今天沪城的天气有点浑浊,江面上起了雾,隔着雾,看江对岸的高楼,像海市蜃楼,很不真实。说不出来的情绪,像是失落,又像是凄怆,又像是苦闷,就像清水中的一滴墨,不可遏制地弥漫开来。

    一件事,慎之又慎地开始,步步小心,想圆满地画个句号,竟然这么难!

    凯尔在咳嗽,像是欲言又止。许维哲回过头,抬起略有些沉重的眼皮,询问地看向他。

    “该去机场了。”凯尔指了指手表。

    对,去机场,巡演的下一站是长沙,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凯尔让酒店叫了车,上车的时候,许维哲皱了下眉头,问道:“你看到虞亚了吗?”

    这一说,凯尔也发现每天都要在他们面前晃悠下的虞亚到今天没有出现。“可能出去了。”反正到了长沙就会遇上。

    许维哲哦了一声,习惯性地打开装着乐谱的行李箱,翻看乐谱。但他显然定不下心来,看几行便朝车窗外看一下。到达机场时,他拎着行李下车,突然对凯尔说道:“我想先飞华城,然后再从华城飞长沙,时间足够的。”

    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去了华城,又能怎样呢?凯尔心道。

    许维哲看着巨大的电子屏上翻动个不停的航班消息:“就想看她一眼,没想怎样。”虽然不一定能见到。

    还算顺利!下了飞机,许维哲试着拨打琥珀的手机,总算开机了,电话接得也很快。听到他的声音,她愣了下,便同意见面。他还要飞长沙,便选了个机场与市区中间的位置,是家日式红酒屋,旁边还有个花店。他进去选了盆白鹤芋,也有人叫它一帆风顺,叶片是深绿色的,叶柄很长,春夏开花,现在花期刚过,放在屋子里,可以过滤废气。

    琥珀是谌言开着那辆靓得不要不要的跑车送过来的,谌言没有下车,看了看手表:“两小时后我来接你,够吗?”

    琥珀朝楼上看了看,她觉得可能一个小时就够了,但她点了点头。虽说谌言现在是她的经纪人,但她在谌言面前,远没有在怀特先生面前放松。谌言对她,敬业、尽职,但是也会保持一定的尺度。可以说,她们俩目前处在相互观察、相互磨合的阶段,谈交心还有点早。

    “稍微收着点,注意不要让别人拍到······你懂的。”谌言耸了下肩,呼地下,跑车冲出了琥珀的视野之外。

    琥珀静默了片刻,推门进去。

    许维哲选择了二楼的一个包间,服务生送上红酒和下酒菜,便替两人拉上了纸门。空间一下子狭窄起来,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你······”许维哲朝琥珀说了个“你先说”的姿势。

    “那是送我的么?”琥珀指着摆在一边的白鹤芋。

    许维哲点了下头,细心地给她讲述了着怎么养植。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青台,他们已经近三个月没见面了。虽然没有见面,但他每天都会给她的手机发早安、晚安,问她今天好不好,再告诉她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当她昨晚把停工很久的手机充上电,打开,他的短信哗地下全涌了出来,足足有164条。她一条条地读完,然后就删掉了。他很关心她,他说喜欢她,是很真挚的,可是······

    琥珀把花盆接过来:“我会好好养的。”

    许维哲故作轻快道:“我可不敢当真。”

    琥珀对他一笑,很短促,很疏离。许维哲心里面狠狠地一痛,随即又有些恼怒。“你是不是在怨我?”

    琥珀低头不语。

    “你怨我把你演出恐惧症的事透露出去,让你雪上加霜?是的,是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虞亚的。那是在青台,你拍摄结束回华城了,希伯跳出来爆料,她正好来看我,又一次向我表白,我说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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