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识海内 凌辱地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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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中一个时辰,识海里便是七天。

    闻霜已经分不清自己被压制在这地下来回多少日。诡异的是他并不饥饿,也不困倦;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在此,甚至记不起到这里之前他都在做些什么;只知道醒来时双手以他熟悉的姿态被高高地反吊起,眼前是他熟悉的曾拿丑陋阳物揶揄他的杂碎们。

    白鹤堂的那帮畜生。

    “来啊,臭婊子。给我好好舔干净。”看不清面孔的来人嚣张说道,腥臭的鸡巴被递到他的唇边、强硬地塞进他的口里。闻霜觉得实在作呕,发狠地重重咬下,腥臭的血液喷涌而出,美妙的惨叫在耳边回响;随之而来的是加倍的报复,他被整个人掼到地上,四肢被压在冰冷的石板地,扣上更多繁杂链条。

    闻霜把污血吐出,不屑地冷笑。

    “拿针来。”他听见那个愤怒的声音呐喊着。

    没错。没错。正是这样。眼前扭曲的现实迸发出诡谲的似曾相识。食指长的银针被扎入他的腿根,痛得他冷汗淋漓;鼻子抵在青苔满布的地上,是熟悉的腐臭气息。他发了狠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消极地抵抗着对他的咒骂;又一根银针扎进他的腿根,这次疼到连嘴唇都被啃得直冒鲜血。

    “过来好好给爷几个舔脚,臭母狗!伺候我们爽了就放过你!”

    操你们妈。

    闻霜吃痛,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快要咒骂出声,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忍一下。

    阿妈颤抖的声音夹杂着妹妹恐惧的啜泣。

    霜霜,对不起。忍一下。

    头发被拎起,一下又一下抡圆了的耳光疼痛不已,让闻霜头晕目眩。他听见丑恶放肆的狞笑声,脑袋被狠狠踩在地上,大腿处更是撕裂般的疼。

    “摁紧点。别让他乱动,流了血,怎么和堂主交代。”

    “来啊,叫声爸爸听听!”

    “妈的,不是说炉鼎都很贱的么?这小子真没意思!”

    为了阿妈和妹妹活下去,只能对不起你。阿妈对不起你。你忍一下好吗?

    衣襟被扯开,闻霜隐约听见辱骂声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尿声;滚烫腥臭的液体淋在他昏沉发烫的脸上。闻霜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五光十色的苦痛。过去的十几年他总是如一日地尽力隐忍,即便有偶然的反抗只会招致更大的羞辱。或许阿妈是对的;为何要反抗。这只是为了更遥远的幸福。

    可是世上有一双浅金色的眼瞳真切地望着他过,是谁?

    他突然被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击中了。迷蒙间在闪回中和他对视的那双眼睛忽然让他心口包含不甘和委屈,仿佛终于找回了从不敢提起的自我。

    是啊,他也是有血有肉的想被看见的凡人啊。

    闻霜惊觉自己的眼里浸满了泪水。

    为什么总是要他付出?为什么总是牺牲他?

    为什么阿妈在旁边看着他遭致非人的凌虐却不置一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不甘心。

    不知被谩骂羞辱又被凌虐了多久,忽然一股陌生的热流从体内涌起;借助着这股难以名状的力量,他在剧痛中抬起染血的眼,死死瞪向面前狞笑的男人。诡异的是,那股力量竟将对方压迫得双膝一软,屈膝跪下!身体随之而来迸发出潜在的力量,闻霜咬牙暴起,身上仍扎满细密的针脚,就这样摇晃着扯着锁链,朝男人的脑袋狠狠抡去,意外得手——竟然真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成功了!?

    面前的男人倒下,闻霜几乎脱力,陷入了迷蒙的狂喜。

    可噩梦接踵而至。

    闻霜逐渐意识到,他所在的世界并非现实。

    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都会有源源不断的恶人前来戏弄他。

    闻霜连着断断续续地被曾经笼罩过他的身影侵扰,几近发狂。他砸断了曾经在白鹤堂桎梏自己的锁链,却发现这只是新的牢笼的开始;他用牙齿撕咬,用石头猛砸,抢过匕首劈砍;可无论多少次,他被浑身的刺骨疼痛裹挟至昏迷,睁眼还是那间他最熟悉的牢房,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戏谑地掏出阴茎对着他。

    “来,给我舔。”

    新一轮的血色。

    闻霜绝不会妥协于此。或者说,他在拯救曾经那个被凌虐的自己。

    自己臣服的谄媚历历在目。他看见自己碰过的阴茎,听见自己曾无力违抗的命令,种种反胃围绕着他,最后总是看到阿妈环抱着瑟瑟发抖的妹妹泪眼婆娑地冲他望着。简直发了疯地去回击,赌上自己的全部性命,仿佛撕碎了他们就撕碎了他不堪的过去。

    又一次脱力之后,他趴在原地喘息着。脸上糊满了干涸的血,昏暗的视野更是暗红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血腥的浓重,却叫闻霜觉得痛快淋漓。他第一次意识到不必苟活在他人身下,更不必践踏自己的尊严以求一线生机。

    他再次听见脚步声,并不抬头,只是趴着轻声冷笑。

    “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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