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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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已不再燃暖炉,但屋内到底比外面要暖和些。

      放好府中厨子做的糕点,景云端起茶壶为时鹤书倾茶。

      玉白的指尖捻起一块桃花酥, 淡粉色的糕点抵上了淡粉的唇。时鹤书轻轻咬下一口,抬眼时却刚好看到那松散的领口暴露出一道深色痕迹。

      “你受伤了?”

      正在倒茶的手一顿, 已满了的茶水从杯中溢出。

      景云忙将手上东西放下,从腰间锦囊中抽出干净的棉布,仔仔细细的擦着桌上的水。

      待桌上的水被擦拭干净,他牵起唇角,露出一个歉意的笑:“都是小伤……抱歉,九千岁。”

      “小伤?”

      放下糕点,时鹤书忆起自己方才看到的痕迹,若有所思:“你觉得那是小伤。”

      景云轻声道:“是。那是属下不小心弄出来的,多谢九千岁关心。”

      不小心?

      听到这话,时鹤书也不与他争辩什么,直接抬手按在了景云伤处。

      没有长好的伤口在瞬间撕裂,血液打湿了黑色的里衣。

      景云的手不自觉颤了一下,但他没有避开时鹤书的动作,而是挂着得体的笑容,继续注视着他的九千岁。

      待到血液彻底浸湿衣衫,时鹤书平静的收回手,垂眼捻了捻指尖:“这是绣春刀的刀伤。”

      他抬起眼,看向景云:“你去找谢无忧了?”

      景云的笑容短暂龟裂一瞬。

      “九千岁,属下……”

      景云勉强牵嘴角,时鹤书一看就知道他在试图负隅顽抗。

      “说实话。”

      “……”

      冷冷的声音响起,景云垂下头:“是。”

      谢无忧的那把破刀和他的刀法时鹤书再熟悉不过了,时鹤书认错什么都不可能认错谢无忧留下的刀伤。

      “你去找谢无忧打架做什么?”

      听到这话,景云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却又被他很快控制住。

      “九千岁……属下就是看不惯他总是对九千岁动手动脚。”

      时鹤书顿了顿,而景云缓步走向他,单膝落地。

      仰视着面前如画一般的人,景云轻轻将头落到时鹤书的膝上,开始给谢无忧泼脏水:“何况他那样熟练,说不定是个多脏的男人,都那样了还要来骚扰九千岁……就该被好好教训教训。”

      时鹤书对替谢无忧辩白没兴趣,他推开景云的头:“所以你就去找他打架了?”

      景云抿唇,试图狡辩:“不是打架,是切磋。”

      切磋与打架对时鹤书而言都无所谓,他直接道:“注意分寸,不许杀了他。”

      “谢无忧对本督很有用,明白吗。”

      景云顿了顿:“明白。”

      在某种意义上,时鹤书是一个好上司。

      随着血腥气渐渐蔓延开,他扫过景云胸口上慢慢变深的黑衣,抬手招来了立在一旁装聋作哑的小太监。

      “去传府医。”

      小太监干脆利落的应是,并小跑着退下了。

      本以为自己会被惩罚的景云愣住了,他想过那所谓“青梅竹马”在时鹤书心底的分量不重,想过时鹤书或许不会追究,但他怎么也没想过,时鹤书会为他传府医治疗。

      “九千岁……”

      时鹤书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回你厢房,收拾好了再来见本督。”

      府医来的很快。

      景云褪去了身上的衣装,暴露出结实的皮肉与那一道道因未好好处理而开始发炎的伤疤。

      “你不是巫医吗?”

      府医看着那一道道伤痕,忍不住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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