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撕咬(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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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餐冷刀,父亲长长的睫毛。十一月,我盘中的米饭正在迅速冷掉,我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还戴着一顶硕大的鸭舌帽。父亲的床旁有我的专属板凳,放学回来之后我都会在那块板凳上坐一会儿,我靠着他的报纸,大声朗读课文给他听。

    金融危机后三年,母亲离开父亲,生命中缺失的一块,令我初次窥见他失恋的身影。母亲于我父亲,比起管账主母,更像精神依靠,即便她粗糙、不识大体,但是她足够正直,富有爱心。父亲短暂的想过续弦,但是家里就是一片狼藉,四十多岁的他已经不适合再投入情场交际,直到他逐渐习惯苦闷的、粗糙的生活。

    之后总是,他带我到单位上夜班,因为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站在办公室中挥斥方遒的场景,原来那一整个楼里的人原来都这么怕他,在背后小声说他是“冷血林”。我为这称呼偷偷笑了,因为它不符合我对那些个忙碌在公文与厨具、轿车与班车之间的那个身影。

    办公室正中央,我父亲那个宽阔的造影淹没在一丛烟雾中,有时候我能看见他奇美无比的下颌线,以及整齐的衬衫。他在那个被推向高潮的时代中做了一份最令人称赞的职业,胸前的服务徽章被擦得干干净净,他带着读书人的儒雅、工人的血性、父亲的坚强,将一条腿撑在身后,核实一份又一份文件。我看他和这个人说话,又接起那个有线电话,他几乎一刻不停地工作、工作,直到长长的烟灰掉在地上。

    期间他同事过来逗我,我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我父亲居然留意着这边,用手扇了扇身边的烟雾,从办公室中央的位置退出,快速走过来对那人说:“别烦他,他作业多的很呢。”他笑眯眯的。男人摸了摸我的脑袋,粗声道:“你不容易啊!”我看着我父亲。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水蓝色圆珠笔,一只手抵着文件,他也看着我,低低的笑道:

    “既当爹又当妈了。”

    “也没请个阿姨什么的?”

    我父亲也摸了摸我的头。

    “不放心啊。”他把我从位子上抱了起来。

    与他的视角齐平,我更清晰的看见了整个办公室的人如何像工蚁一般焦灼的工作。他让我贴在他的胸口,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依然一刻不停的给他的那些手下下达指令。接着他把我放到门口,拍拍我的屁股:“无聊的话出门转转,别跑太远。”我摇摇头。

    回家后他就累的直接摔倒在床上。这样的场景持续很多回,我看见我父亲进门之后立刻矮掉的身形,他勉强解开工徽,丢了皮夹,脱了裤子就躺上床,那双明亮的、隼一般犀利的眼睛立刻紧紧闭上了。我舍不得他这样睡囫囵觉,将他往被子里面推了推,令他好舒舒服服的躲到被窝里面。

    “好孩子。”我父亲喃喃道,“小宝,帮爸爸解下衣服。”

    我也爬上床,动手把父亲那些个烫得发硬的衣服扣子拆开,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父亲脱得只剩内裤,身上还有残余的烟味。我想了一下,下了床去洗手池大水,细细用那绒面毛巾帮我父亲擦了脸和身子,那里面沾了六神花露水,使我父亲渐渐舒开眉毛。

    他向我睁开眼。我看见他高高的鼻梁皱了皱,露出一副心疼我的样貌。

    “今晚来这儿睡吧。”他低低的说,“父亲求你了。”

    我什么也没做。我们什么也没做。黑暗中呼吸凝固成块,蟹膏般肿胀的情绪,暖和成流。我对他的崇拜,他的恋慕,从他对我毫无遮掩的脆弱开始。我瞥见那座传闻中的冰山,他们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角度为我而悄然融化。父亲将我抱的紧紧地,我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仿佛和我的一同共振一般,我父亲开始亲我,那种亲吻和童稚的、宠溺的亲吻稍显不同。

    至少我认为稍显不同。不是往日那种蜻蜓点水或者胡乱深吻一同,父亲那一夜的吻狂风骤雨,几乎亲得我喘不过来气,有几秒我深感恐惧,竟觉得往日里决计不会伤害自己的父亲向我展露了攻击性,以嘴唇按压的形式,我感到我父亲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仿佛在猛兽的牙齿下看见透明的露珠,我却无动于衷,在我父亲的压制下,我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他那么有魅力,那么奇特,我想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一时之间被这种即将受难的危机感迷住,难以脱身。

    我父亲直吻到我俩都坐起来,接着他忽然制住了。从他惊讶的神色当中,我读出他对自己冲动的深深愧疚与难过。他一把抱住了我,紧紧贴着我的脸蛋,他却再也没有吻我了。我感觉他的呼吸正在慢慢平复下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征服欲从我的胃里,杂草一般茂盛的长出来。我在他脆弱的时候感到自豪,即便是骄傲的父亲,顽强的父亲,他依然只有我作为最后的亲人,借由我的安慰才能平静下来了。

    我那时候,头一次意识到我对我父亲具有合法掌控的效力。我解开我父亲的衣服,擦拭我父亲的身体,服侍我父亲上床。我悲哀的感受到我自己正在行使妻子的权力。所以我父亲才会迷乱的又亲又咬,几乎将我压在身下。我相信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我在父亲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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