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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全部归咎于他对痛的排斥,心底埋怨他是胆小鬼。

      打耳洞一定是很痛很痛的事儿,所以哥把我找回来的那一年见到我才会流眼泪。他只是心疼我被锐器贯穿了皮肉的痛,就像有善心的人见了陌生的苦难会流泪一样钝痛。

      我是最普通的一个。我于陈祝年来说不是唯一也不是不同。

      心里最憋屈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闷的,有东西堵在喉口,鼻头皱起的时候又痒又难受,眼眶憋的通红,独独掉不下泪,这时候就装模作样的大哭。哥说我哭的时候太拙劣,放到剧院里一定被安排下场的一个,其实我讨厌他对我事事小心迁就的态度,独独这样讲我笑话的时候在我心里是有实重的。

      现在也一样。我红着眼眶看他,陈祝年把我的水杯搁置在桌子上过来揉我的脑袋,他的大拇指顺下来抵上我的太阳穴,指腹上了劲儿的打着圈儿揉。

      “我今天开会晚了,没来得及去学校接你。”哥的声音淡淡在我头顶响起。我眨眨眼,恍惚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因为什么而赌气去了酒吧。

      四下里寂静,陈祝年端了水给我,真诚又歉疚的同我讲对不起。

      你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他忽然吸了一口气,转身踱步着迟疑要不要在我旁边坐下,我没回应的好一会儿,余光里瞥见他双手手指纠结的缠在一起。

      “你想离开这,我知道,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哥都同意。”

      我突然抬头看他,眼神澄澈天真到残忍的话都加倍伤人。

      “你要结婚了吗?”

      陈祝年有那么一瞬间是失了阵脚的,错愕的眼神同我相对的刹那就只剩下沉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问,只是想到他迟早会有一天决定要陪伴一个人一辈子,他的家里也不会再有我的房间。

      这次我能在家待得久一些了吗?

      那些请求的话语与一次次被扔出捡回的记忆历历在目,我的大脑忽然轰鸣了。

      “那是以后的事儿,小初。哥没那个意思,不是赶你走。”

      哥迟早要结婚的。

      “我改主意了。你和我一起打耳洞吧。”我灿笑着看他。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听话。

      2013年1月4日

      ——

      大二上半年将放寒假那几天爸打电话说要来看我,说是这么久没回家,他和我妈想我了。我恨他,他同我一并害死了真正生我的人,可如果能瞒我一辈子就好了,偏偏也是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那个一直被我喊妈妈的女人同我没有半点关系,那是哥的母亲,不是我的。

      他反复强调陈祝年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反复强调着我与陈家人的差别与天堑。

      从一开始,我的生活就毁了。

      彼时我住在哥给我租的房子里,莫名成了什么神圣不可侵的领域,任凭电话那头再如何热情也不行。

      推搡过后那边说了实话,爸的声音难得诚恳。

      “你哥可能是谈恋爱了,没和我们讲。他一向主意大,但婚姻这事儿马虎不得啊。爸就想知道那孩子怎么样。小初,你去问问好不好?”

      关我屁事儿。但我怕有人住我房间,还是回去了。

      仅此而已,哥和谁结婚都行。

      血液一滴滴流渗,我逼自己认清。

      一年多没回家,再回来时我没告诉我哥,我按响门铃的时候,开门迎的是张陌生的脸。她很漂亮,那个年代里难得见到的清爽,是不做过多修饰的容貌,一双眼睛很大,猫似的生翘,我干巴巴的张了嘴,却只会傻笑。视线落在她左耳耳垂单坠着的银色耳环上,一种被背叛的怒火直冲脑门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资格,只是忽觉自己搭在行李箱上的手有些窘迫。

      “嫂子。”

      我乖乖喊她,笑眯着眼,她反应过来大概我就是陈祝年的妹妹,于是脸红的突然,拍拍我的手要我别瞎叫。她说自己姓江,喊她知夏姐就行。

      江知夏,名字也那么好听。

      站在我房间的门口,她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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