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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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岑令溪起初还在勉强打起精神认真听着,希望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这会儿商议的都是北疆的战事后续如何安排, 榷场以及边境贸易的事情, 她只觉得愈发的心烦意乱。

      脑子里只有那句“方鸣野等数十位小将战死”。

      而是便是这么多年她和方鸣野经历过的种种,以至于眸光一时根本无法汇聚,有时会写错几个字, 有时则悬腕在空中,久久不曾下笔, 以至于湖笔尖上的墨珠“啪”的一声滴在纸上,在纸上晕染出一片黑色的墨团。

      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议论完朝事离开的, 岑令溪都没有留意到。

      直至闻澈走到她身后,俯下身来, 握住她握着湖笔的手, 说:“令溪怎么了?走神了吗?”

      岑令溪这才回过神来。

      闻澈将岑令溪手中的湖笔取出来,搁在一边的笔架上, 才转过头来看着岑令溪,看见她眸中闪烁的泪光, 以及那张纸上的许多处错误,才以担忧的语气问道:“令溪怎么哭了?”

      岑令溪大脑一白,好半天才想到一个借口,“你们那会儿议论政事,我听到了江南的水患引起了时疫,便有些担忧父亲。”

      根据闻澈在她失忆的时候告诉她的,岑昭礼现在任江南路转运使,这样说也可以旁敲侧击一下父亲是不是真得去了江南,还是在京城,以及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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