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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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昔日的大理寺卿。

      倒是有人偷着议论,前脚送走一个跋扈权臣,后脚又来一个冷面王爷。

      只不过……这话也只敢偷着议论,有的是人叫苦不迭,可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

      毕竟学会了权术手腕、开始不按规矩行事的清官诤臣,才是最难对付的——你拿他当忠臣对付,他又不忠君又不报国,你拿他当佞臣对付,他偏偏雷厉风行执法如山。

      没人知道秦照尘想要什么了,又不要贿赂好处,又不要清正名声。

      难道这么搅和进来,真就只是为了什么所谓“世道”?

      值吗?

      值得吗?

      秦照尘不知道。

      他在十年前会认为值得,虽九死犹未悔,但走到今日,他不知道这个答案。

      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秦照尘放下染了墨痕的袍袖,拾起笔,想要继续写。

      接着,他又一回对着酒杯怔住。

      他记得……自己往这里面续了酒。

      再恍惚失魂的人,也不会连这么近的事都忘,何况是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卿。

      秦照尘盯着那个空酒杯,他的手又有些发抖。

      这毛病一年没犯过了,从他亲手埋了时鹤春那天起,就再没犯过。

      秦照尘伸出手,很小心地、轻轻地摸那个小酒壶,身畔一切都如坠梦中,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问:“……时鹤春?”

      ——————

      那天夜里,去放时鹤春的秦照尘,也同样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但那不是他的缘故,是因为那是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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