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4/4)
了她一眼,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犀霜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侧过身,熟络地搭了一把他的肩,又用扇柄在他脸上戳了几下,便转首继续对着云荇。 连秦定了神∶“先头这一道,如果黑棋占去实地,白棋向下星位拓荒,外势尚在的话,中腹也能相连……” “我之前可是因为你家老太,才在庆安寺念经十几日,今天你可别想着再骗我下棋了。”犀霜轻拽着云荇的右臂,将她往外拉。 云荇抵死不从∶“这是你和老太太的事,表姑娘不负责抵债。” “所以点叁叁在实地方面虽占优,若是注意到外势……”他的声音淹没在嚣闹中。 犀霜也不肯让步,用了一把力,将云荇完全拖离了坐榻。 “你已经快坐成佛了,不酿酒也得出去走走。” 云荇真是拗不过他,万分无奈,但不知是耳力好,还是生性锐敏于纹枰,经过连秦身边时,她听完全了他说的题。 在那逐渐式微变弱的声调中。 “等一下。” 她转身,左手取过他的棋谱,细理了一遍他的话,说道∶“黑棋先取实地也很充分,你若以外势为后盾,中腹的布局就要进一步内联,看好缔角了,白棋这一面的势力要比黑棋有余裕,才算是布局起效。” 连秦怔怔地看着她。 以角立基外扩,形成最大的实空,拓为大场。 每一步都准确无误,他的深虑长斟,偏巧是她一眼洞穿。 不知从何时起,连秦总也不想与她对视,云荇每次望向他,除了一股无名的躁意熏得心口暖融,就是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 在她说出稳当无疑的应答之后,他的心鸣已经快要跳破胸腔,偏偏是她,不是任何人,与她每次交锋,都夹带着情欲和怒火,在西楼旖旎的一夜,她顽劣挑衅,说他所有的苦心和竭力,都不过是为她所下的棋作嫁衣。 连秦怨她。 怨她乖谬,怨她阻碍自己驰逐更高的悬日,他长久地凝视着眼前人,目光又落在她那被犀霜抓着的皓腕上,眼神变得复杂而哀伤。 怨她,总是和别人走得更近。 ———— 我还得修,但我急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