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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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呀!”南桓帝彷佛很不在意地道:“我正奇怪呢,凭你的聪明机智,不可能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的呀!何况,听说当时只有你跟玄熠两人独处,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是孩儿我……”她垂眸支吾,“我不忍心杀他。”
“怎么?喜欢上他了?”他语气依旧平静。
“孩儿无能……”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好意思回答?惟有跪下谢罪,深深地低着头,不让义父看到她苍白的脸色。
“唉,意儿,义父又没有怪你,你何必如此?”南桓帝抚了抚她的发,“义父知道,像玄熠那样的男子是很容易让女孩家动心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义父了解的。当初,我没有告诉你,你的容貌与翩翩相似的事,就是担心你会因为听闻了他的痴情而下不了手。呵呵,女孩子最容易被这类爱情故事打动了。”
“义父,请您责罚孩儿。”如意心感内疚,双肩抽动,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不罚你。”老人微微笑了,枯树一般的容颜显得深邃而不可捉摸,“只要你把没办完的事给办好,义父就知足了。”
“您的意思是……”她声音微颤,“要我再去行刺玄熠?”
“没错。”对方颔首。
“可他已经对我警觉,不容易下手了。”
“他不是仍然把你留在身边吗?只要你有机会接近他,就有机会下手。”
“我……”她摇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上次放过了我,我不能以怨报德呵。”
“那么你就宁可辜负义父所托?”南桓帝终于面露威严,声音也沉了下来。
“义父您对孩儿有恩,但他对孩儿也很好……我谁都不想辜负。”壮着胆子,她说出心里话。
“你这孩子,心太善良了,当初真不该派你来做这些事,”南桓帝深深蹙眉,仿佛在沉思,随即独自低语,“不过,如果心不善,也吸引不了他……”
“义父既然知道孩儿心软,就不要再让我去做那些事了。”抱住对方的腿,她苦苦哀求,“我真的下不了手、下不了手呵!”
“那好,我不勉强你,”出乎意料的,他竟真的没有再逼迫她,“不过,你得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她诧异一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南桓帝从囊中拿出一颗药丸,“去之前,你先把这个服下。”
这是什么?如意看着那粒红红的药丸,心里升腾起一种恐惧。
但她相信义父不会害她,要她服下此物,必有原因。
于是她将药放入嘴里,细细咀嚼。药很甜,还有一种冶艳的香味。
一条繁华的街道,一间热闹的酒楼。
如意跟着南桓帝步入这喧嚣的地方时,不解地朝四周望了望。
她不明白,为什么义父要忽然带她来这龙蛇混杂的市井之地,更猜不透他们到底来见谁。
想问又不好多问,只得跟随南桓帝默默坐下,喝了一盏茶的工夫,答案就浮出水面了。
一个男子,身着青袍,缓缓地朝他们走来。
他脸上的表情如此从容,行动间轻拂衣袖的模样如此潇洒,仿佛暗夜里一阵无声无息的轻风。
他迳自坐到他们身边,抬头对小二道:“一壶龙井。”声音温和而低沉。
如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感到四周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就连喧嚣也瞬间沉寂,她只是惊愕地、痴痴地,望着他。
玄熠孤身一人,没有带任何侍卫随从,前来赴南桓帝的约会。
他明知此行可能万分凶险,还能如此镇定从容,仿佛没事的人一样,优雅地品茗。


如意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南桓帝要挑这个地方与对方见面了——这儿繁华热闹,容易藏匿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也容易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
“太上皇不在江陵颐养天年,舟车劳顿地回到京中,不知为了何事?”半晌之后,玄熠悠悠道。
“你真有本事,”南桓帝冷笑,“居然能识破我和司马宣之间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一开始也没有多加怀疑,后来发现他为我挑选的女子若非与翩翩貌似,便与翩翩神似,我就觉得奇怪了。”提到“翩翩”两字,他脸上仍有隐隐的伤痛,“世上不可能有人能如此误打误撞猜中我的心事,一次也许是巧合,两次、三次之后,只剩下一种解释了——他的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果然聪明,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儿子。”一声轻哼,“你没有将那些女子打入天牢,是因为太过自信,觉得我伤不了你吧?”
“我至今毫发无伤,可见您的确失算了。”玄熠展开衣袖,微微笑,“至于那些女子,她们是无辜的,而我不会殃及无辜。”
“好一个不会殃及无辜!”南桓帝似有闷气无处宣泄,只狠狠地瞪着这个曾经视若骨肉的男子。
 “太上皇此次迫不及待地前来兴师问罪,以身犯险,大概是因为身边再无棋子了吧?”他意有所指地道。
“你……”被说中了心事,他面部更加抽搐,“熠儿,我劝你不要太过嚣张,难道你不怕有朝一日毁在自作聪明上吗?”
“哦?”剑眉一挑,“太上皇何出此言?”
“哼,你的本事都是我教你的,换句话说,咱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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