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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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奚动作未停,接的也很快:“殿下忘了,当日殿下与奴一同落水。”他笑了笑:“是沈先生救了我们。”他着重咬在后半句,望过来的目光却这样温驯。

      他在提醒渐眠,不要忘记是谁救了他。

      “错了吧。”渐眠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拍拍手心的木屑:“沈先生不是将你和沈骄一同从船上救下来的么?”

      薄奚眉头一挑,很自然的应下,说自己忘了。

      临近夤夜,渐眠困得都要咬桌角,傅疏才姗姗来迟。

      眉眼料峭,肩头还沾着风雪。

      他招了招手:“喔,傅相,过来坐。”

      傅疏扫视一周,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又是在干什么?”

      整个东宫,除却渐眠呆的一亩三分地,都被厚重的梁木覆盖,木材里还坐着个少年,手指都磨得出血。

      渐眠无所谓道:“玩儿。”

      傅疏气不打一处来:“大晚上拉着满宫人陪你玩儿?”

      渐眠扯了扯嘴角,琮深的眼珠盯着傅疏:“您早来一会儿,他们也能早歇会儿。”

      傅疏不想跟他计较,长长叹了口气,问:“叫我来干什么?”

      “自然有事。”

      他打了个哈切,捧着脸昏昏欲睡:“借兵。”

      傅疏一怔。

      紧接着,他脸色一黑:“你要兵做什么?出宫?还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渐眠一向是个不爱捡烂摊子的,操心的事通通交给傅疏才好,他都恨不能叫傅疏长出八根臂膀,也早料到他不会同意。

      渐眠:“玩儿。”

      “又是玩儿?”傅疏一口气没上来,接着说:“玩儿什么?要多少?”

      他伸出手指:“三千。”

      这下连薄奚都顿了片刻。

      哪怕渐眠拨出来三万万金,傅疏都不可能会答应。

      傅疏:“你要那么多兵做什么?”

      “说了你也不信,借或不借全看你。”渐眠眼皮都要合不上,强撑着意识开腔:“我做了个梦…”

      当啷——

      渐眠的脑袋往下跌,傅疏眼疾手快,手掌垫在他脸下,简直说不出什么好。

      指骨磕在桌角,他脸眉头都不皱,看了眼小福子,又向薄奚招了招手。

      傅疏是不得闲的,一会儿回议政殿还要再批两个时辰的折子,守着鸿蒙放亮,朝臣们便又陆续进宫上朝。

      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拿来见他,人还恹恹睡了过去,不恼是不可能的。

      软软的脸颊被托在掌心,溢出点白肉都崭新。

      罢,还是个孩子。

      将人托付给薄奚,他撑膝起身,步子很重。

      雪封的重担系在他一人身上,他的脊柱骨架组成了禁庭的梁木,这样讲起来,似乎连国君的存在都不过是吉祥物一样的作用了。

      小福子跟在后头送,打着瞌瞧脚尖都重影,讷讷的往前走,一时不察,‘砰’撞上堵人墙。

      傅疏蹙眉下扫,小福子嗡的清醒了,膝骨一软就往下跪。

      “傅相恕罪!”

      傅疏不置可否,略一沉吟,开口:“他要兵做什么?”

      小福子哪儿知道殿下的心思,他张了张嘴,便被傅疏出声打断:“算了。”

      傅疏:“枢日,过来。”

      玄青补服的近侍拱手见礼:“大人。”

      “拿我的腰令,拨二十精武卫给他…”五官都扭曲了一瞬,话到嘴边的“玩儿”开口又成了叹息:“你留在这儿。”

      枢日停顿片刻,回了句是。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庄稼看别人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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