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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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目间还带着淡淡的嫌弃。

      “多谢四殿下为臣处理了这点小麻烦。”江照雪淡淡说完,看向萧宁,“帕子已脏,来日洗干净再还给公主。”

      萧宁笑了笑,探出手想要搭在江照雪手上,又被对方不动声色躲开,她也不怒,“其实江郎想要留着也好。”

      “……”

      萧濯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言语间似有似无的暧昧,戾气充斥在胸膛里,胀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江照雪怎可……怎可与旁人这般亲昵?!

      那他算什么?他算什么!

      “四弟不是要骑马么?怎么又进来了?”萧宁挑眉望回去。

      萧濯恍若不闻,只死死盯着江照雪冷淡的脸,喉间的质问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一旦他问出口,那他与江照雪之间,便再也无法平等。

      若非卑微到极致,谁又会去问对方自己算什么。

      他与江照雪,不该是这样。

      他分明离江照雪这样近,却看不透那双薄情的眼睛里到底藏着什么。

      沉默须臾,他再也无法忍受江照雪平淡无波的眼神,倏地转身出了马车。

      阴沉的气场也随之离开,马车里又恢复了自在。

      “看来我在宫里这段日子,江郎与四弟之间发生了很有趣的事。”萧宁撩了撩肩头垂落的发丝,意味不明道。

      江照雪将弄脏的帕子叠好放入袖中,淡声道:“不值一提。”

      如今萧濯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条能利用便利用,不能利用便毁了的狗。

      谁会在意一条狗的喜怒。

      “那我可就放心了。”萧宁轻笑一声,“方才见四弟如此盯着你,还以为他也想吃了你呢。”

      江照雪闭眼不作回答。

      上云京的姑娘大多含蓄内敛,平日里与外男对视一眼都要脸红,他不理解萧宁作为公主,本该更为严苛,为何会被文贵妃养成比寻常男子还要孟浪的性子。

      但只要不被人骗了真心,怎样都好。

      ……

      历经一月,终于到达雍州。

      雍州沿海,又在渭河最下游,一旦风雨失调,便极易酿成洪涝之灾。

      江照雪刚被无杳扶下马车,恭候多时的雍州知府连忙领着底下一众官吏上前见礼。

      雍州的地势较低处都已被水淹没,他们只得坐小船去府衙。

      萧宁与萧濯没自己表明身份,江照雪也不会捅破,命人先抬着赈灾的粮食与药物上了小舟,人在货物后。

      船只很小,都是府衙临时拿来凑数,江照雪与无杳十七上了一艘船,晚一步的萧宁撇撇嘴,只得幽怨地和萧朔一起。

      见划船地是位骨瘦嶙峋的老人,船只逐渐落在后面,江照雪微微皱眉,道:“十七。”

      不需多言,十七心领神会,便去顶了划船的活。

      前方的知府见状,连忙赔笑:“江大人见谅,年轻力壮的衙吏与城中百姓都去了堤坝上。”

      江照雪瞥了眼他油光满脸颇为富态的脸,眼尾讥诮飘过,不曾理会。

      交谈间,无杳已经扶着那位老人在狭窄的小船上坐下。

      老人有些受宠若惊,冲江照雪感激地拱了拱手,“大人面冷心善,定是个好官。”

      本不过是句百姓的恭维夸大之词,却让江照雪一怔,神情难得有些恍惚,“心善?”

      他有多久不曾听过旁人一句心善了?

      自他为萧濯双手染血至死前,将近十年。

      不论是朝中被他整下马的政敌,还是后宫或包藏祸心或图谋不轨之人,都曾对他破口大骂,说他不择手段,说他狠毒专横,总有一日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哪怕是来日在地狱里,也要受尽剔骨抽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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