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weiterSatzAdatecomoto I主导动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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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书包取出那篇被社长修改的稿件,坐到电脑前面。

    ……却迟迟没心情按下开机钮。

    如果那个nV人──苏玫娥还是D的话,我或许只被当成C了吧。

    社长这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莫非社长早知道这几张乐谱纸的由来,甚至她可能就是文章的作者?还是说「C」是某个只流传在古典音乐欣赏社的暗号?并且她称玫娥学姊为「那个nV人」……玫娥学姊再怎麽说都是三年级生,并且玫娥学姊将采华社长唤作「小华」,两人关系应该是很亲昵才对,二年级生的采华社长在辈份上,或是情理上都没理由直呼玫娥学姊的名讳,并且还是用充满敌意的态度……这两人的关系莫非没有我想像中的单纯?

    我瞥了一眼资料柜上的社员合照,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想要把萦绕在脑海的这些疑问吐出,却只让心里的空气更加浑浊。

    於是我离开电脑桌,走到墙边,用钥匙打开某个最底层的资料柜,从中取出我寄放在活动室的私人物品──

    打开那深蓝sE的箱子後,我将它架在肩上,缓缓摩擦出自己最熟练的旋律之一。

    时而尖锐,时而浑厚的音sE慢慢从我肩上扩散,充满了整间活动室,然後宣泄出门缝,在走廊上形成回响;也从我的指间、我的掌心一点一滴渗透进T内,与心跳共鸣。

    午後的夕yAn穿过我身後的窗棂,在活动室拉出孤单的倒影。

    略带几分忧愁的曲调掩盖住C场上的喧哗,带点伊斯兰sE彩的音阶诉说着奇幻的故事──那些只属於「少数人」的传奇,而一般人不可能T会。我也没能T会;曲子只演奏到一小段就终结了。

    无法演奏後段的我停了下来。

    回荡在室内的音响不久後便失去了接续,慢慢地散佚在空中,让周遭恢复成数分钟前的寂静。

    「《舍赫拉查德》Scheherazade。」

    门边传来一道低沉的nV声,将最後的余韵打散。

    我把小提琴放了下来,看向那双漆黑的眼睛:

    「你听得出来?」

    「嗯。」少nV迎着夕照,从门边缓缓走了进来;她在会议桌边停下脚步,与我保持了约两公尺的距离:

    「并且是第三乐章中後段独奏,舍赫拉查德主导动机Leitmotiv的部分。没有竖琴的伴奏听起来真刺耳。」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技巧很差。」我也知道自己的运弓并不顺,出现好几次走音。

    她摇了摇头:「跟走音没关系。」然後微蹙起眉头:

    「那是我最讨厌的曲子之一。」

    「大多数人只会注意自己喜欢的曲子,真亏你还能记得自己讨厌的。」

    「是吗?」少nV偏着头思索了一会儿:

    「我也不喜欢柴可夫斯基、史特拉文斯基IgorStravinsky、普罗可菲夫SergeProkofiev跟萧士塔高维奇DmitriShostakovich。」

    「……你跟俄国人有仇是吧?」

    讨厌柴可夫斯基还蛮罕见的──至少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喜欢这位雅俗共赏的大师。

    「没有啊,我觉得维尼亚夫斯基HenrykWieniawsky跟帕德雷夫斯基IgnaPaderewsky还不错。」

    「他们是波兰人!」别以为姓氏字尾有个「斯基」都是来自俄罗斯,他们的同胞?萧邦会哭泣喔!

    并且上述那些作曲家的风格天差地远,真不知道她的好恶标准从何而来。

    柯佩雅露出一贯的促狭笑容,拉开椅子在斜椅於窗边的我面前坐了下来。

    交叠的双腿、叉在x前的双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显然是对我的挑衅。

    至於我,也再度将小提琴架回肩上,接受她的挑战。

    然而,当我准备运弓之际却一时不知道要拉什麽曲子……

    好一阵子都不断在琢磨《舍赫拉查德》,因此现在脑中无法浮现其他琴谱……既然她提到维尼亚夫斯基,那该试试《D大调波兰舞曲》PolonaiseinDMajor,Op.4吗?但我只记得开头的部分,并且我蹩脚的运弓技巧根本无法处理中段的颤音……还是《印度之歌》HindooSong?不不,那也是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的作品;柴可夫斯基的《第四十二号第三首曲调》Melodie.Op.42No.3呢?不对不对,她已经说了不喜欢柴可夫斯基的作品──都是因为她刚才举了一堆俄国作曲家的名字,害我现在的思考范畴完全跳脱不出来……

    「啊……」

    少nV轻轻惊叹了一声。

    她的惊叹让我回过神来: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拉奏起来了。

    心中明明还没决定要演奏哪一首曲子,双手却已经下意识的动起来了。脑中没有浮现出任何乐谱与音符,眼睛也没有专注在指尖与琴弦,非常自然地就将徘徊在记忆中不知千百回的旋律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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