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字面与象徵(1/6)
我们回来时,有更多的电话留言挂在门上。现在,她十分镇静,打电话时没有叫我到房间外面。 但是她看来一副挫败、可怜又很漂亮的模样,我看到她脸上那种神情,觉得很痛苦。事实上,我在安静中的情绪完全不稳定。 几分钟内,我就知道她在跟理查“自愿奴隶的主人”谈话,她拒绝把我们回去的确切时间告诉他。“不,还不要派飞机来!”她至少说了两次。 我可以从她的回答中知道:她坚持没有什么坏事情发生,我跟她在一起,我很好。她说,她今晚会再打电话,告诉他们还要多久的时间。 “我会,”她说。“我会,我会待在这儿。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现在我要求你的是一点时间。”她又哭了。 但他们不可能知道。她一直忍着,她的声音很稳定、很冷淡。 然后,他们谈及那位新潮少女冒充姐姐,以及CBS要访问的事,我知道她要我出去,所以我就出去了。我听到她说:“我现在无法提供那种回答。 你简直是要求我创造出一种大众哲学、一种大众声明。那是需要时间,也需要思考的。”我拍了几张庭院的照片,也拍了我们住在其中的小房子的几张照片。 她一走进庭院,我就停止拍照,并且立刻说:“我们好好走一趟法国区,我是说真正检视所有的博物馆,以及古老的房子,在店里花一点疯狂的钱。”她很惊奇,透露迷失与冷淡的神情,但脸孔变得有点生动。她紧张地抱着手臂,端详着我,好像不大了解我所说的话。 “然后,”我说,“让我们来一次两点三十分的轮船优游。很枯燥,但是,天啊,是在密西西比河。 我们可以在船上弄点喝的东西。并且我今晚有一个主意。”“什么?” “跳舞,纯粹的传统老式跳舞。那儿有一些很棒的衣服。 我一生中不曾与一个女人出外跳舞。我们上去,到玛利奥特顶端的“河后交谊室”,我们跳舞,一直到乐队停止演奏。 我们只是跳舞、跳舞。”她凝视着我,好像我疯了。我们只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你说真的吗?”她说。 “当然说真的。吻我。”“听起来很棒。”她说。 “那么微笑吧,”我说。“让我为你拍照。”让我非常惊奇的是,她让我拍了。 她停在门口,一只手放在门框上,微笑着。她穿着白色衣服,看起来很美,帽子的丝带垂挂在手臂上。 我们先去卡比多的博物馆,然后去开放给大众参观的所有修复的老房子,包括“加利尔房”、“赫曼.格利曼房”、“约翰夫人遗产”,以及“卡萨茅舍”,并且我们在所看到的几乎每间古董店与画廊中停留。我的手臂又抱着她,她表现得越来越轻松、快乐,脸孔又变得光滑了,像年轻女孩的脸孔。 她穿着白衣服,头发应该系上白丝带的。我想:如果我不永远爱她,如果此事以某种卑劣而无趣的不幸为结局,那么,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我将永远无法再看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一点钟左右,我们在“欲望牡蛎酒吧”吃午饭,再度像昨晚一样谈着。好像那位经理人与电话都不曾干扰我们。 她尽可能告诉我发起与创立‘俱乐部’的经过。最初有两位出钱的人,他们在第一年结束时有了盈馀。 现在他们对于会员的申请应接不暇,可以精挑细选。她告诉我说,有其他俱乐部在模仿他们,在荷兰有一个很大的俱乐部,全在室内进行,另外加州有一个,哥本哈根也有一个。 经常有人提出较高的待遇要她跳槽,但是现在她一年可以分红五十万元,除了度假外,不曾花一分钱。钱财一直累积。 我告诉她说,我沈迷于运动,几乎在德州撞毁一架“超轻型”飞机,并且有两个冬天曾在世界上最危险的山中滑雪。我憎恶自己的这一部分,一直憎恨,并且讨厌自己经由这些活动所遇见的那些人,因为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扮演一种角色。 在墨西哥拍那些跳下悬崖的人的照片,比我自己跳下去好太多了。我认为自己对拍照感兴趣,因为那是一种解脱的方法。 但是我却因此遭遇不利的后果。我接受‘时代’、‘生活’杂志提供我的每项战时任务。 我在加州当了两家报社的自由撰稿员。贝鲁特战争的第一声枪响之后,我日以继夜地工作了九个月,完成那本书。 在贝鲁特,没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但我在尼加拉瓜与萨尔瓦多却几乎丧命,我在萨尔瓦多真的几乎丧命。在萨尔瓦多的这个事件把我的速度缓了下来,让我开始思考。 我们谈着这一切,发现她知道这些地方所发生的事情,我有点惊奇。她不只知道大概,她知道贝鲁特的宗教派别、政府的历史。 我是说,且不论‘俱乐部’,她所看的报纸比大部分的人还多。时间是两点钟,我们必须赶上游河的汽艇。 天气再好不过,蔚蓝的天空,可爱的云朵迅速飘动,除了在路易斯安那,别的地方确实没有看过,只偶尔下起小小的太阳雨,再看船上没有很多人,因为不是周末。我们一起靠在上面甲板的栏杆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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