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字面与象徵(3/6)
掉。”“当然。”她说。 “而我认为很清楚,真的很清楚的是:我一直在做各种危险的事情。我一直在穿越这些国家,好像在游历迪士尼乐园,好像┅┅你知道,我是在要求任务,进入有情况的地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利用这些人,我在利用他们的战争,我在利用正在发生的一切事情。”“你说利用他们,是什么意思?”“甜心,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那是谈话,柏克莱的自由谈话。 在这儿,对我而言是一件热闹滚滚的事情。”“你不喜欢他们┅┅《贝鲁特:二十四小时》中的人?”“哦,是的,我喜欢他们,”我说。“他们把我扯裂开。 我是说,我不是一个愚蠢的摄影迷,只是拍摄着这些东西,好像它们并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令人痛苦的是:照片把一切都冷却下来,把一切都变得抽象。 你就是无法在照相机上得到一切,你无法在录影机上得到一切。但是我确实不介意这一切。 我不想去涉及这一切,不想去涉及正在进行的事情!我乘坐在这些经验上面,好像它们是云霄飞车。我正要滑下山。 我在内心深处很高兴有战争、暴力,以及痛苦,让我能够经验它们。这是事实!”她凝视我一秒钟,然后慢慢点头。 “是的,你了解,”我说。“就像你站在拉古纳。 色卡的轨道旁,想着:嗯,如果发生车祸,嗯,我希望就在这儿,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了。”“是的,”她说。“我知道。”“但是,甚至那样也不足够,”我说。 “我差一点卷入情况本身之中。不是因为我介意,不是我认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上任何的事情,而是因为去做自己本来不能够做的事情┅┅会是一种完全合法的许可。”“杀害别人。”“是的,也许,”我说。 “事实上,那正是在我脑中进进出出的事情。战争之为游戏。 不管是什么理由,真的,除了,你知道,他们应该是好家伙,我们自由份子所谓的好家伙,但这一点最终说来确实并不重要。为以色列人而战,在萨尔瓦多境内作战,管它是什么。”我耸耸肩。 “选择一个理由,任何的理由。”她又以同样缓慢的方式点头,好像她在彻底思考。“如果你是我的年纪,有人在你面前抵着一支M°16步枪,让你知道死亡真正是什么,让这一切直捣要害,那么,我想你就是一个很现实的人,老实说,就是那种可能很危险的写实主义者。”她在费心思考着这件事。 “嗯,我当时必须想想此事。我为何寻求这一切实实在在的死亡、实实在在的战争、实实在在的受苦及挨饿。 为何喜欢其纯然的真实,好像它只是象徵的,就像人们喜欢一部影片。”“但是报导、采访消息┅┅”“啊,”我手一挥,表示不足为道,“我当时是一个新手,有很多其他的人。”“你对这一切的结论是什么?”“我是一个很有破坏性的家伙,我是一种被命定的人。”我咽下一口酒。“我是一个可咒的傻瓜,”我说。 “这是我的结论。”“那时在这些地方作战的人如何呢?我不是指佣兵,我是指相信战争的人。他们是可咒的傻瓜吗?”她恨有礼貌地问这个问题,确实透露出好奇的意味。 “我不知道。就某一方面来说,在我的报导中,他们是不是傻瓜,那并不真的很重要。 事实上,我的死对他们而言并不会改变任何事情。那会是没有必要的,完全是个人的事情,游戏的代价。”她慢慢地点头,眼光掠过我身上,转向甲板上方及远处的河岸,低处的橄榄色单调沼泽地正好落进棕色水中,飘浮的云形成快速的活动画景。 “是在你写完《贝鲁特:二十四小时》之后吗?”她问。“是的,而我并没有写《在萨尔瓦多的二十四小时》”当她再度转向我时,表情非常严肃,显得很镇定,全神贯注。 “但是在你看到了之后,”她说,“看到真正的受苦、真正的暴力如果这种经验无论如何对你是意味着什么那么,你如何能够忍受马丁那儿所进行的一切呢?”她犹疑着。“你如何能够忍受‘俱乐部’的仪式呢?我是说,你如何做这种转变呢?”“你在取笑我吗?”我问,又咽下一口威士忌酒。 “你在问我这个问题吗?”我这一问,她看起来真的显得很迷惑。“你看过人们真正受到折磨,”她说,缓慢地选择字眼。 “那些人,如同你所说的,卷入实实在在的暴力中。在那种事情发生之后,你如何可能为我们所做的事辩护?为何你不认为我们是卑下的、堕落的,是对你所目睹过的事情的一种侮辱?那个被送进卡车的人┅┅”“我还以为我了解你在问的问题,”我说。 “无论如何,我很吃惊。”我又小啜一口酒,想到如何提供答案。是要慢慢回答呢?还是直截了当说出?“你认为这个世界上那些在从事实实在在作战的人,比我们优越吗?”我问。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认为那些进行实实在在暴力的人,无论是防卫或侵略的方式,胜过我们之中那些以象徵方式想出同样进攻的人吗?” “我们并不比他们优越,但是天啊,我是说,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